姑苏子躍自认为不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

不会因为把凤九倾当做家人，就会把一个要伤害凤九倾的小坏蛋也放在心上。

“打算是早就有了，她我一定要生下来不管这过程有多么的凶险。”凤九倾语气缓缓，姑苏子躍脑海之中那些各种弄死破小孩的方法顿时定格住，他的视线带着些许的恼怒看向她。

“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你和骸夜都是在壮年，要个孩子还不容易么？非要指着这一个活了？”

“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这一个之后我还会不会有？先生可能不知，我这一路走来得失之间极其惨烈，如今我也不想未来会怎么样，只想把握好当下我有的。”

“当下有的也分好坏，丫……凤姑娘，我虽然只是收了钱来保护你的，可是你这人蛮好的我挺喜欢的，也很乐意你和我分享这些事情，说不定以后咱们还能交个一辈子的朋友，我不希望你死得这么早。”

“有先生在，多一个人倾听我也轻松一些，并不需要真的去解决什么，毕竟我心里早就有了决定，现在……就缺一个支持我的人。”

后来……

凤九倾年到暮年，念及自己这一位不交心的朋友。

再想起前前后后有多少时候全世界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姑苏子躍永远都是坚定不移、不分是非对错的站在她的身边。

姑苏子躍怔了一下，沉默了良久。

凤九倾的性格他很清楚，这丫头一旦决定了一件什么事情，就算是天崩地裂她也一定会一意孤行的走下去。

“反正死的不是我，你要怎么做随意吧。”

姑苏子躍撇开脸，烛光柔和了他过于美-艳的五官。

“月光一定要晒够么？”随后凤九倾的视线看向放在窗台上的镜子，话锋一转姑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