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带着几名锦衣卫,护卫着荥王经过端门,再越过午门,一路直奔,很快便到达了乾清宫。
宫内侍卫并不多,因此严从汉等人并未受到大的阻拦。
此刻的乾清宫内,空无一人。
严从汉又护卫着荥王快步移至乾清宫一侧的暖阁。
刚到暖阁门口,便见一群宫人和一队侍卫冲了出来,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为首的宫人,正是魏公公。
双方在暖阁门口碰面,心头均是一愣。
魏公公反应较快,见对面为首的人是严从汉及荥王,于是便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是严大人和荥王,不知二位为何会行色匆匆地出现在皇宫大内?”
“咱们受诏入宫,面见皇上。”严从汉说道。
“受诏?受的是什么诏?老奴是司礼监秉笔,怎么没听皇上说有诏你等进宫的谕旨?”魏公公说道。
“魏公公,皇上此刻在哪里?你为何拦着不让本王面见皇上?”荥王生气地说道。
“回王爷,道理很简单,因为皇上根本就没有诏见你等。”魏公公语气坚定地说道。
“魏公公,我等只需与皇上见上一面即可,魏公公不必如此阻拦。”严从汉觉得到了此刻,荥王仍不愿与魏公公撕破脸皮,于是只好缓和了一下语气,心平气和地说道。
“严将军,据老奴所知,你此刻应该在渝州老家赋闲吧,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皇宫?而且还口口声声说是受诏入宫。你等强行闯宫,意欲何为?”见严从汉与荥王语气缓和,魏公公倒是神气了几分。
“魏公公,你我素来并无仇怨,荥王要见皇上,你为何强行阻拦?”严从汉听完魏公公的话,心里忍不住想发火。
但是严从汉看了看魏公公身后的侍卫,显然比随自己一起冲进来的锦衣卫成员要多,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又说道:
“荥王与皇上,乃一母同胞兄弟,荥王听说皇上龙体欠安,特意前来探望,这不需要圣旨吧。”
“皇上目前正在静养,早就下过御旨,没有圣谕,一律不得前往打扰。”魏公公继续说道。
严从汉突然想起,此前皇上病重时,曾让皇后保管着遗诏。
于是不想再与魏公公纠缠,假意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请魏公公前往通报一声,我等在此立等,如果皇上确实在静养,不愿见荥王,那我等自然奉旨告退。”
对严从汉所说的话,荥王很是不解,不停地用手拉扯严从汉的衣服。
严从汉回头,向荥王使了一个眼色,制止了荥王的动作。
“好啊!那老奴这就派人去通报,烦请荥王稍候。”魏公公说完,吩咐旁边一位宫人,假意前往乾清宫通报。
“魏公公,据在下所知,乾清宫内如今空无一人,皇上根本就不在乾清宫,你派人去乾清宫,准备向何人通报?”严从汉问。
魏公公闻言,脸上闪过一比慌乱的神色,但很快又变得镇定自若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