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实在想不通,身为后汉的军队,为什么会干这种打劫过往商船的事?
无端收取所谓的过路费,不是打劫是什么?
这是在茫茫大海上,过什么路?这大海是觉华岛上的兵丁修的?
这真是无法无天了!
说来也怪,这些过往的商船,竟然逆来顺受,没有一人向朝廷告发。
而辽东总督对此事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非也收了他们的好处?
不行,这件事等回到山海关后,一定要问个明白,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向皇上奏报,我就不行,这天底下竟然没公理了。
严从汉正在思索的时候,兵丁们上船了。
说是例行检查,其实就是走马观花。一群兵士笑逐颜开地上到船来,只顾着嬉笑打闹,根本没有心思检查货物。
“请是货舱掌柜?”一位旗总模样的人,绷着脸问道。
“军爷,是这位兄台1船员一脸卑躬屈膝地指着严从汉说。
旗总见严从汉不像其他商人那样,一上来便点头哈腰地恭迎,于是冷眼打量着严从汉,问道: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船上装的是什么货物?”
“军爷,我这船上……”
“叫旗总,你个不长眼的,怎么?第一次来?”旁边一名普通兵丁怒斥严从汉说。
严从汉心说,一个小小的旗总,竟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想当年在西北大营,我手下的千户百户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更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旗总了。
“看什么看?哑巴啦?旗总问你话,你听见没有?”兵丁继续吼道。
船员见状,立即上前来招呼道:
“旗总旗总,我这位兄台确实是第一次走海路,还不太懂规矩,咱们是从三岔河来的,前往山海关,船上拉的是牛羊等牲口。”
“不对,我怎么闻着有股着马的味道?兄弟们,进船舱查验。”旗总说道。
几名兵丁闻言,立即进入了船舱。
一旁的船员见状,白了严从汉一眼,心说,你看事儿整大了的,还是做生意的,脑瓜子怎么就不开窍?
严从汉没有搭理眼前的旗总,只是用同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旗总。
旗总没有理会高傲的严从汉,只是伸头,顺着船舱探望。
不一刻,几名兵丁从船舱中返回到了甲板上,对着旗总拱手道:
“禀旗总,经查验,船舱中装的全是马匹。”
“马匹?这几十艘船上全是?”旗总吃惊地问。
“是的,全是1兵丁回答。
旗总思忖了一番,对严从汉冷笑道:
“哼!违禁物品,我看你真是一个不长眼的,信不信我全部给你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