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严从汉所料,当娘亲认出眼前的孙母便是仇人孙正则的妻子后,一时不明所以,立即责问严从汉:
“汉儿,怎么回事?为何陷害你父亲的仇人也在这里?”
变帮突如其来,令严从汉猝不及防,不知如何开口。
“你刚才叫我什么?”严母看着孙母问道。
“娘亲……”严从汉欲阻止母亲逼问孙母。
“汉儿,她刚才叫我什么?亲家母?这到底怎么回事?”严母打断严从汉的话,问道。
“娘亲,您先进府,听我慢慢给您说。”严从汉想先把母亲和孙母分开,然后再细说。
一旁的孙晓月,见严母认出了自己的母亲,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汉,予如,怎么回事?你们说啊1严母逼问道。
“娘亲,孩儿没来得告诉您,孙伯母……她就是予如的娘亲1严从汉在慌乱中,不知该先解释哪一头。
“你叫她什么?孙伯母?她们可是你父亲当年的仇人,你还没告诉娘,她怎么会站在这里?”严母对眼前的人和事完全没理出个头绪。
“予如原名叫孙晓月,是孙正则的女儿,这是我们进京之后才发现的。”严从汉对母亲说道。
“予如,孙晓月,是孙正则的女儿?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严从念叨着,有些难以置信。
“娘亲,咱们先进府吧,事情很复杂,等下我详细向您解释。”严从汉向母亲乞求道。
一旁的下人以及郭清扬,也是一头雾水,没搞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伯母,您也先回房吧,稍后我再来向你解释1严从汉尴尬地对孙母说道。
孙母没有回答,转身回房去了。
很显然,严母见儿子去孙母如此客气,内心极其愤慨,说道:
“汉儿,她便是孙正则的妻子,娘认得她,你怎么叫她伯母?”
“娘亲,我说过了,她是晓月的娘亲,是我未来的岳母。”严从汉回答说。
“她是你未来的岳母?那孙正则岂不就是你未来的岳父?”严母表情有些愤怒。
“是的,娘亲,您不是说要我放下仇恨吗?”严从汉想起娘亲以前的话。
“我是叫你放下仇恨,但我没叫你认贼作父!若你父亲在天有灵,他将作何感想?”严母的态度非常坚决。
“好好好,娘亲,孩儿都听您的,但现在,孩儿请您先进屋,后面的事情,再慢慢向您解释。”严从汉说道。
严从汉知道要想让娘亲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个事实,估计是不可能的,怪只怪自己之前没有在信中说明此事,粗心地以为,娘亲让他放下仇恨,便是化解了两家人的仇怨。
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然会如此尴尬。
严母立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严从汉无奈,招呼下人,先把老夫人的行李拿到正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