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双眼眯缝,头重脚轻地被几名锦衣卫挽扶着走出了客栈。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严从汉极力想反抗,无奈力不从心,只能任由四要摆布。
四人并不理会严从汉的问话,拖着他一路前行。
严从汉数次反抗未果,也停止了挣扎,只顾睁开醉眼,四处打量。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座阴森的府宅前面。
严从汉抬头,分明看见府宅的正中,写着“诏狱”二字。
严从汉心头一惊,酒意顿时消失了一半。
虽然他从未到过锦衣卫诏狱,但对于这个曾经臭名昭著的场所,却是有所耳闻的。
据说,但凡被“请”入锦衣卫诏狱的人,没有几人能活着出来。
自己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吗?没有啊!怎么会被“请”到这里来?
严从汉思忖间,四名锦衣卫早已拘着他进入了诏狱内的一间小屋。
屋内有一张小八仙桌和四根条凳。
桌前,坐着一名精壮汉子,剑眉高挑,面色冷峻。
这名精壮汉子虽然也佩带着绣春刀,但衣着却与拘着自己的四名锦衣卫有着很大的不同。
他头戴暗紫色乌纱帽、身着大红蟒袍、腰系鸾带,一看便是锦衣卫中的上层人物。
四名锦衣卫将严从汉摁在条凳上,向坐在旁边的精壮汉子拱了拱手,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严从汉放眼打量着诏狱的这间斗室,除了灯光较为暗弱之外,似乎并不像传言所说的那般恐怖。
“你叫严从汉?”精壮汉子问道。
严从汉定了定神,想起来了,这人他见过。
就是上次护送皇上入京的时候,这位汉子曾与兵部尚书孙正则一起,跪在承天门金水桥边迎接圣驾。
他就是朝廷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其锋!
“是的!不知在下所犯何事?”严从汉问。
“籍贯是何地?”
“渝州府1
“年龄?”
“十九1
“严文懿是你何人?”
“是我父亲1
“据我所知,严文懿籍贯在广东,既然是你父亲,那你的籍贯为何在渝州?”精汢汉子质疑地问道。
“家父冤死,我与母亲逃往渝州,在渝州落籍。”
由于父亲已经得到朝廷平反,因此严从汉倒也不必隐瞒自己的身世。
“令堂贵姓?”
“家母严吴氏1
问到这里,精壮汉子突然起身,后退一步,躬身对着严从汉拱手道:
“原辽东大营,皮岛副总兵骆其锋,拜见少主1
精壮汉子的举动,吓了严从汉一跳,剩下的醉意也差不多全醒了。
看着严从汉呆呆地立在原地,精壮汉子连忙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