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爷爷您老确定?”
柳云姝有点拿不准杜均堂的心思,按理说,这种政策的性大事,平常老百姓只会听风,杜老居然连自理口粮这么深的内幕都了如指掌,她都有点儿意外了。
田老七气鼓鼓的给她一巴掌,呱唧在她后背上。
“你个鬼丫头,说的什么话?”
“呵呵,没事,没事,小小年纪就谨慎行事,真是难得。”
杜均堂也不恼,挠头又无奈的苦笑。
“不巧,我家杜康那小子在县里抓的这方面的工作,我跟他唠叨,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那小子就跟我念叨形势政策给我上课,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哦哦,那这事儿还得多麻烦杜爷爷您老喽。”柳云姝笑眯眯的讨好道,“杜爷爷您说吧,想要我怎么谢您。”
“……”杜均堂捋着胡须深深的眯着她笑而不语。
柳云姝满头雾水。
田老七恨铁不成钢,又拍了她一巴掌,“平常你个鬼丫头都挺精的,怎么这时候就发傻了呢……”
柳云姝后知后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尴尬又有点儿不可置信的看向杜均堂,“杜爷爷,您老真想收我做徒弟?”
“嗯?难道你个小丫头是嫌我不够格?”杜均堂瞧她那精彩纷呈的脸色,不由得乐了,故意逗她。
柳云姝哭笑不得,瞅瞅田老七,再瞧瞧杜均堂,她能说她之前推拒老杜并不是瞧不上人杜家祖传的医术,而是她当时还记挂云暮山的师父,想跟师父从续前缘,然而,世事难料,自打从胡东明和高峰口中得知帝都附近压根没有云暮山这个地方后,她的心早就乱了,想找师父徐长卿更是难如登天。
此刻面对诚心实意等待她答复的杜老,仿佛冥冥之中有股力量迫使她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田老七大大的松了口气,乐颠颠的起身去斟茶。
柳云姝直到亲手捧着茶杯递到了杜均堂的手中,手心顿感一空的她,这才真实的反应过来,她居然迷迷瞪瞪拜了师。
走在回家的路上,柳云姝一路上都闷不吭声,柳大力和柳铁柱都忙着换手推车,侧耳听到田老七跟老支书炫耀他帮柳云姝牵线拜了人杜均堂为师,全都喜滋滋的看向柳云姝,却见她居然愁眉不展的,不禁又询问的看向田老七。
“我哪儿知道小丫头又怎么气不顺了。”田老七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柳云姝,眯着眼睛幽幽感叹,“大概是嫌我这个老头子没跟她到招呼就给她卖了吧。”
“哎呀,他田爷爷啊,这都哪儿的话啊,云姝能有今天,还不都是您老的功劳,她就是再怎么着,也不敢忘恩负义啊。”
赵爱华忙捅了魂不守舍的柳云姝一下。
“云姝,你是不是都没好好谢谢你田爷爷呢,你瞧把你田爷爷给气的,晚上你亲自下厨给你田爷爷做几样拿手的下酒菜,今儿个晚上,老支书啊,你们也都来喝酒啊,云姝拜师这么大的好事,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柳云姝才想要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叮铃铃的响声,柳云姝诧异地从邮递员手中接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