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归叫好,但蓝帽子们办事,该抓还得抓,连海照样没能跑了近十年来头一遭进jǐng局喝老人茶的命运。
不过,像连海、齐垣太这样的大头头、小头头还好些,回了jǐng局至少能被关进羁押房,好歹有个栖身之所。
而一般二般的小混混,就只能像费蔡吴仨人之前所商量的一样,关在地库喝西北风了,好在现在是夏天,晚上也不至于太冷,可这要是搁在诺里尔克斯,冻掉鼻子那是肯定的。
更狠的是,除了被吴光押回西九龙总区的那部份古惑仔外,但凡被费蔡二人领回jǐng察总部的混混,一扔那儿就不闻不问了。
蔡江多少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费伦却道:“反正就算各个社团来保释,咱们也可以置之不理,关足48小时再说,所以咱们就别急这半个晚上了。”
“可是我们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没搞清楚,马sir那儿还等着报告呢!”蔡江略感着急道。
“要找出大厮杀的前因后果不是什么难事。”费伦耸肩道,“但盘问这么多人,还要为他们录口供,这需要时间,所以这件事,不急!”
“还不急?那要是马sir问起这件事怎办?”蔡江道。
“马sir巴不得这些个古惑仔关一辈子。”费伦哂笑道,“这件事的关键在于,闹的动静太大,虽然没伤到市民,但保不齐那些八卦记者明早会怎么夸张怎么刊登这件事,所以公共关系科方面得有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词应对……”
“那怎样才算滴水不漏?”蔡江愕道。
费伦却把手一摊,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公共关系科的人。总之呢,我们jǐng察是人,虽然可以一晚上抓几百个人回来,但没人能一晚上问几百份口供,所以现在呢,我想我该回家休息了。”
等费伦转身出了门,蔡江眨巴眨巴眼,总算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所谓滴水不漏的说词,核心内容仅仅四个字:此案正在进一步审讯中,有关案情暂时——无可奉告!
经过这么一折腾,费伦完全没了马上回浅水湾的念头,出了jǐng察总部,就转去了隔壁街皇悦酒店(详见244)被长期包租的豪华套房。
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费伦将就着在豪华套房内练功,连打了好几趟九级星拳,总算是舒筋活骨了。
打完收功后,费伦并未休息,而是趁夜赶到了阿开(详见396)所在的医院。当rì在jǐng局,这家伙的脚踝骨被费伦踩成了骨饼,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被jǐng方看管着。
见到费伦,阿开相当激动,开口就骂道:“你这个死条子还敢来?我的脚已经残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找律师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为止!”
费伦闻言,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讥诮道:“我那天只踩了你的脚踝,没踢中你脑袋吧?怎么人还变蠢了呢?”
阿开差点没让这话给噎死,好半天才匀过气,坚定不移道:“总之是你害我残废的,这件事许多人都有目共睹,我一定会告你!”
“放心,该我赔的钱一分也不会少给你!”费伦摇手指道,“不过整件事是怎么样,相信你也清楚,要不是你同伴推我那一下,我又怎么可能踩到你,所以这件事说起来,你同伴也有责任。”
“况且有录像为证,就算赔钱,我顶多赔一半,加上你同伴袭jǐng的关系,也许还不到一半。”随着费伦的话语,他越说,阿开的脸sè就越惨白,“再说了,这件事是个意外,又能赔得了多少钱呢?恐怕付律师费都不够!”
“最重要的是,根据鲍闻的口供,你貌似参与了杀害关利一家的行动,就算你想告我,也总得先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吧!”说到这,费伦从隐戒中取出早就备好的鲍闻口供影印本扔在了阿开脸上。
阿开的脸sè一下凝固住了,好半天才sè厉内荏道:“阿sir,我、我根本没杀人,你、你可别诬赖好人!”
“你是好人?”费伦哂笑道,“你在jǐng局的案底有半尺多厚,还敢自诩好人?再说了,我没说你杀人,只是让你解释解释以人饵钓鲨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阿开整个人彻底僵住了,他刚才还希夷着鲍闻没把人钓鲨鱼这件事供出来,没想到费伦已经知道了。
静默了好一阵之后,阿开仍不信邪地抓起口供一一细看,终于在其中一页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前面还有“鲍闻:”等字样。
“怎么样?还不想说?”费伦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