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说-这张照片上,这个送货的家伙所骑的摩托车轮胎实在是太满气了。”仇兆强一针见血道,“所以我想,他车上载的那些箱子恐怕都没什么重量,多半是用来滥竽充数的。”
“没错,强子说到重点了,在咱们港九地区送快递的家伙有骑单车的,也有骑摩托的,这不足为奇,不过骑摩托的快递员由于载重的关系,送的包裹一般都较大。呐,另外两张正常照片上,其中有个快递员也是骑摩托的,不信你们仔细对比一下两张照片上摩托车胎上被压扁的程度就一清二楚了。”
戴岩几人忙取过照片仔细对比,果然两张照片的摩托车胎又有肉眼可辨的形变差别。施毅然自也看出了差别,却有点不信道:“sir,这差别也太小了吧?”
“小?”李立东瞪眼道,“毅然,也不怕老实告诉你,摩托车胎的气应该都是充得差不多的,根据我的经验,就这一点差别,两辆摩托的负责差至少会在三十公斤以上。”
施毅然傻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当然!”李立东不无得意道。
此时,戴岩摆手招呼道:“好了,载重的问题咱们等下再讨论!sir,您不是说还有另外两处问题吗?还请您指点一二!”
费伦也不矫情,指着问题照片上那个“快递员”的耳垂道:“看见没,这是什么?”
“耳钉啊,钻石耳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莫婉宁最先答道。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恰恰这点最奇怪,我刚才打电话到这家港通】速递公司问过,他们经理的回答是,公司旗下所有的快递员都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一经发现,立即开除,而且每天早上,各个快递组的组长都会依例检查每个组员的着装,这么明显的耳钉,不可能看不到。”
“那这人也可以是离开公司之后佩戴的呀!”莫婉宁帮着照片上的家伙抗辩道。这也算分析案情的一种常用方式。
“问题是,真正的快递员每天忙都忙不过来,谁会有空专门停下车,花几分钟去佩戴耳饰啊?”费伦驳斥道,“再说了,从照片上来看,这‘快递员,的身高脸长的比例和脸长跟耳长的比例,加上这枚耳钉能在狗仔队拍全身照的情况下显现在画面上还有反光,只能表明这枚耳钉上钻石的体积至少有两克拉那么大。”
“哇~~那至少得要好几万呐!”施毅然感慨道。
“就是啊!”费伦摊手道,“你们说,他一个风吹日晒的快递员哪来这么多钱?”
其余几人都觉费伦分析得有道理,纷纷颔首,偏偏莫婉宁继续唱反调道:“难道他戴的钻石耳钉就不能是假的么?”
不等费伦驳斥,李立东就先一步将莫婉宁的话给否了:“你这话就说得好笑了,若是假的钻石耳钉,他又何必从快递公司检查完出来之后专门停车戴上耳钉呢?除非他根本就不是那家快递公司的人。
莫婉宁死犟道:“那万一这家伙就是这么骚包这么爱现呢?”
李立东翻了个白眼,还待再辩,却被费伦打手势阻止了:“阿宁的这种说法也不无可能,所以我还找到了他身上的第三个疑点,就在这里……”说着,点了点照片上“速递员”的衣角。
“这什么?什么都没有嘛?”施毅然凑近照片瞧了几秒,却没发现可疑之处。
戴岩几人也拿近照片看了看,仍没有发现。
费伦见状道:“拿放大镜再仔细看看!”
仇兆强闻言,立刻找了个放大镜出来,细观照片上费伦所指的地方。不久,他语气不太确定道:“咦?他衣服上有块······污渍!?”
费伦哂道:“那不是污渍,而是被某种弱酸沾染后造成的。”
仇兆强霍然抬头,道:“费sir您的意思是,这家伙有可能接触过……醋酸?”
“就算接触过醋酸,这有什么问题?”基本上没怎么办过毒品案、经验少得可怜的施毅然愕道。
曾在nb待过的戴岩解释道:“醋酸可以用来制毒,比如制粉、制冰……都可能用到它。”
“摩托车的负重不够、戴特大号钻石耳钉,加上他有可能接触过醋酸……”费伦掰着手指头道,“如果只有一个疑点倒还罢了,但三个疑点集于一身,那就相当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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