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抬声呵斥道:“还不快给你娘赔不是,跪下!”
死老爹,卖儿求荣!有新弟妹,站脚卖亲儿子。文洛小嘴撇了撇,但想到娘亲的晕倒可能与他有关,只得乖乖跪下,他知道,他这死老爹再疼他,他也比不得娘亲。
“娘,对不起,孩儿知错了。”
文洛嘟着小嘴,给娘亲叩了个头,乖乖垂首跪着。
平阳冷着俏脸,先是瞪了瞪没皮脸的老子,又瞧了瞧一脸憋屈的儿子,撇开眼,叹了口气,说道:“去齐夫子那,领罚去。另抄再一千份《心经》,下个月十五给我。字字须得认真,不得马虎,不好重来。”
“嗷,娘亲,你不能这样。这月都快十九了。你想洛儿手写断了嘛……爹,求你,和娘亲……”
文洛无比委屈,一千遍《心经》,他娘亲为了逼他练好字,已经疯魔了。
一千遍《心经》,还不知齐笑煜如何惩罚他儿子,祁暮清掩嘴咳了咳,习惯性地刚想开口求情,就给平阳一个警告性的狠绝眼神,给吓噎了回去,撇了撇嘴,摸摸鼻尖,想了想,说道:“一千遍,不够,这样吧,两个月,罚抄两千份《心经》,每日再去后堂蹲两个时辰马步,就算了,齐夫子那还是……”
看到平阳的眼神再次转厉,祁暮清立刻改口:“等这些都罚完了,再交给齐夫子发落。冉儿,你看可好。”说着,一边给儿子使了个乖乖听话,否则会更惨的眼色,一边扭头询问平阳的意见。
平阳只嗯了声,祁暮清这才松口气,示意儿子可以滚蛋了。
文洛彻底傻了,却不敢呜嚎半声,卖儿求荣到这份上,爹,我鄙视你!乖乖地领命,向爹娘叩了首,垂耷拉着肩膀,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夫妻独处,平阳这才回得神来,居然又有个孩子了。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发愁。兀自蹙紧柳眉,想着自己的心事。
祁暮清也不恼,呵呵笑了笑,退了鞋靴,掀开锦被钻了进来,惹得平阳一阵气恼,惊呼出了声,唾道:“一身的泥灰就往被子里钻,哪里来的毛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