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也没有做要打仗的准备。
因为他们都看到城头上已经竖起大宋的国旗的。
见着荣乐勇仅仅率着十余人出来,就更是松口气。
他们在京兆府经历糜战,虽然不怕蓝田县内的这些元军,但此刻还真不想继续和他们开战。
荣乐勇带着人到得大军的前面,瞧清楚刘诸温甲胄的样式,对着刘诸温躬身拱手道:“荣乐勇见过刘帅。”
刘诸温笑呵呵道:“你便是荣安抚使?安抚使能够为百姓选择投诚于我大宋,实是深明大义,让人佩服啊!”
荣乐勇也笑着,“刘帅过誉了。”
他当然知道刘诸温这只是场面话。
他也不是为百姓而投宋的。
要不是当初刘诸温已经率军绕过蓝田,空竹的那些话又颇为让他动心,他才不会投宋呢!
紧随其后,荣乐勇对着城内伸手,道:“请刘帅进城。”
刘诸温率着大军向着城内而去。
到得城里,总算是能够松口气。那些受伤的将士们也能够得到安置。
这是个颇为繁琐的过程,不做赘述。
蓝田县内的元军都已经投诚,刘诸温也就没有再率军回去蓝关的打算。只是差人去给石开济报信。
军中的那些伤卒们经不起折腾了。而且也没理由将这蓝田县也拱手相让。
柴立人的大军想要赶到这里肯定是还需要些时间的。
甚至,柴立人敢不敢匆匆率军过来都是个问题。
他完全可以率军驻扎在这里,和元军遥遥观望。即便是元军攻杀过来,他也还有足够回旋的余地。
在元朝的地境里打仗,不再是当初在大宋地境内打仗那般,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掣肘。
以前是寸地不能让,现在不同了。
荣乐勇在府衙内设宴招待刘诸温、朱海望、张宏范等人。
军中光是总都统级别的将领便就有近十人,再算上都统级别的,自是更多。
府衙内设宴十余席。
刘诸温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荣乐勇在旁作陪。
席间,荣乐勇有打算让舞姬上来表演,被刘诸温给挥退,“我等行军打仗,就不兴这些了。”
荣乐勇就没再勉强,只心里也有了些数。
看来刘诸温当真是如传闻中那般,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宋军的军纪也必然要比他想象的更要严明。
其后,荣乐勇只问刘诸温道:“刘帅,我等已经投诚,不知道刘帅接下来打算如何安置我等?”
他还是心心念念着空竹对他的那些允诺。
刘诸温心中有数,微笑道:“安抚使既以投诚,以后当然是随我等驱元兴宋,杀向那中都去了。”
荣乐勇微愣,讪讪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他就知道没有坐享其成的好事。
刘诸温没理由会留着他在城内的这将近两万将士不用,毕竟这也是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然后他又问道:“那不知刘帅打算如何打败柴立人的大军?”
刘诸温只轻轻摇头,“这点,本帅还没有想好。”
说着端起酒杯,道:“来,来,喝酒。咱们席间不说公事。”
荣乐勇只得住嘴,端起酒杯和刘诸温饮酒。
他也不知道刘诸温到底是没有打算,还是不愿意说给他听。但这件事,他注定是没法知道的。
不管是在哪个朝代都是这样,刚刚投诚的将领,不可能立刻就受到信任。
更莫说,刘诸温本来就不喜荣乐勇的作风。他可不是真正为百姓为大义而选择投诚的。
到得宴席散去以后,刘诸温回了城外的军营。
蓝田县内根本没法驻扎这么多的将士。
除去军中伤兵以外,连那些降卒都是被押在城内的军营里。
才回到军营,朱海望、张宏范等将也都跟着刘诸温进了他的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