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在一间封闭的卧室里会干什么?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出来,在这个时代里,不论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都会被理解为干那种事。
什么?你说你没干?你们能解开裤子给我看么?所以,只要是在暗室里待过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武松在水底摸了半天,摸到的都是上面刚刚下去的人,心里却放心不下李若兰和林灵素,就先于他人浮了上来,上来后四处找不到李若兰和林灵素,却见这间卧房房门紧闭,哪里还能忍得住,径直冲上来砸门。其余众人乐得看场捉奸的好戏,也就没有出声提醒的。
武松突然砸门,李若兰就有些慌乱,她倒不怕别人怎么想,关键是她此刻没穿衣服,若是门开了,出丑的总是他和林灵素,于是急忙起身下床,顺手拉过一条薄被给林灵素盖了,一边训斥门外的武松:“你砸什么砸?我在这里给林道长疗伤呢!”
到了地上,鞋子都来不及穿,手忙脚乱之中,勉强把衣裙套在了身上,门就被武松撞开了,武松已经怒极,黑着脸说道:“疗伤你栓门干什么?”
李若兰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栓门自然有我的道理,倒是你这样强行破门,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似的。你给我滚出去!”
武松终究觉得自己欠李若兰的,就不再作声,只冷冷地看了看床上的林灵素,又看了看李若兰的赤脚,冷哼了一声,转身出门。
李若兰在室内稍事整理了一下衣裳,也跟了出来,却不理武松,对方腊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只待潭底的人全部上来,林道长就可以下去确定阵眼。”
方腊若有所思地看着李若兰脸上尚未褪去的潮红,不置可否地说了句:“那就好。”
紧接着,林灵素也穿好了道袍,捧着玉马走了出来,随手带上了房门,那房门并无损坏,这是门栓被武松震得断为两截,斜睨了武松两眼,心说且容你嚣张片刻,你就等着跟他们死在一起吧。
他不是没有立即杀死武松的办法,只是考虑到现在杀人就会打草惊蛇,让方腊等人有了戒心就不好办了,这才暂忍了这口恶气。
没有人知道,在林灵素刚刚离开的房间里,白胜从床下爬了出来,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那条死鲤鱼,暗骂:这对狗男女,搞得这屋里的味比死鱼都腥。然后坐在了桌子旁边,静等林灵素下套给外面的众人钻。
早在黎明的那一瞬,在冻结着林灵素的冰坨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间,他就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回到了最初他藏身的位置,因为天光已亮,这个地方已经无法继续藏身了,所以他带着李俊张顺等人迂回进入了卢家庄内的几间偏僻空房,让六名手下在空房里暂时休息。
卢家庄里的空房子很多,方腊盘踞陷空岛三个多月,期间几去几返,却始终没有让兵卒进入岛中央,陪着他进入卢家庄内的先后总共只有二十几名文臣武将以及几名厨师杂役,所以岛上原有的房子大多是空着的。
安顿了李俊张顺六人,白胜趁着那些人互掐的时机,继续在庄内搜了一个遍,他在寻找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