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文道:“为什么不将你的智慧运用到化解仇恨方面去呢?这才是大智慧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啊!不管你们苗疆蛊族如果和珞巴族开战是否会有巨大损失,但是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行为么?”
哈贝深深叹息了一声,认真的看着沈继文道:“你说的对,这些我一直以来也在思考着,只是我缺少一些说出来的勇气罢了,而且这种仇恨也并非依靠我现在的能力去化解的,何况,哪怕是我们苗疆蛊族对他们珞巴族的仇恨给化解了,但是他们珞巴族这些年被我们逼得东躲**,难道就不恨我们?如果逮到了机会,难道就不想要报仇?”
沈继文道:“他们珞巴族那一边,自然有我想办法去化解,因为他们的族长继承人,和我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确实是非同一般,人家都是他的女人了,苏梦娜娇媚的白了沈继文一眼。
哈贝叹息道:“为了先祖的私人恩怨,结果这仇恨遗传了这么多代我们苗疆蛊族和他们珞巴族的人,这确实是再也愚蠢不过的事情了,只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先祖,是以违背了这个意愿,立刻就会受到整个苗疆蛊族中人的攻击,因为这属于一个大大的不孝。”
沈继文笑了,摇头笑了起来,哈贝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当然是因为好笑,所以我才笑了。”
“什么事情如此的好笑,难道我说的话很好笑么?”
“不是,你说的话似乎是有些道理,不过哈贝,其实有一点你没有想到。”
“哦?”哈贝一脸认真的问道,“哪一点我没有想到?”
“难道你不明白么,仇恨从你们祖先那一代一直传到了这一代,实际上仇恨就已经不再是仇恨了,你想一想,你切身体会一下,你的祖先和他的师兄弟发生了矛盾,最后自相残杀起来,你现在能够体会到当时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么?你内心深处真的能够恨得起来么?”
哈贝在思索着,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所以啊,其实仇恨到了你们这一代,甚至可以说到了你父亲那一代,其实仇恨早已经不再是仇恨了,他们的心中已经恨不起来,之所以还是将珞巴族当成自己的生死仇敌,其实也并非是因为仇恨的缘故了,就像是为了去完成一个任务一样,我的父亲临死之前让我要恨下去,所以我现在就要恨下去,其实我现在根本就不恨,但是也要恨下去,这和为了去完成一个任务有什么区别呢?”
哈贝恍然大悟,高声道:“我明白了,其实我们苗疆蛊族的人现在心中已经没有恨了,只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所以才装作很恨的样子,对么?”
“没错,或许这也可以称之为一个民族的尊严,民族的尊严强迫他们必须去恨,哪怕这个恨是假的,非常非常的假。”
哈贝点了点头,一脸钦佩地道:“沈大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佩服。”
沈继文微笑道:“并非是我分析的有道理,而是你们当局者迷罢了,你的智慧并不低于我,但是你和其他的苗疆蛊族中人一样,你们都是当局者迷,所以你无法看透,而我这个外人自然就容易看透了。”
哈贝笑道:“你刚刚的那番话确实是很有道理,但是如此一来,你就能够将这些给化解了么?”
“当然可以。”沈继文道,“那种仇恨现在其实早已经变淡或者是消失了,没有消失的是你们苗疆蛊族中人的尊严罢了,你们的尊严强迫你们装作去恨,所以现在只有说服你的父亲,让你的父亲的影响力来影响众人,来告诉大家,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这样算了吧。你的父亲是苗疆蛊族的首领,他的话就是圣旨,到时候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结束了这段仇恨了。实际上你们苗疆蛊族的人早就不想要去恨了,这样不断的去挑衅,然后彼此死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们缺的是一个台阶,而我现在就是要帮你们找一个台阶去下,苗疆蛊族最好最大最结实的一个台阶是谁?自然就是你的父亲。”
哈贝拍掌笑道:“沈继文啊沈继文,我佩服你,我现在是真心的佩服你啊,你分析的太好了,你虽然说当局者迷,你是旁观者清,但是旁观者未必都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未必都有这么睿智的思想,即使是旁观者清,你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旁观者,我小师妹这个朋友交的实在是对了。”
沈继文笑道:“我可不单单是你小师妹的朋友哦。”
哈贝哈哈大笑道:“没错,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哈哈,你还是我的朋友,还是我哈贝的朋友,来,为了朋友两个字,我们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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