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黑船(1 / 2)

一提起变天,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想到前段时间,遇见的那场暴风雨,要是再来一次的话,谁知道还能不能像上次一样,遇见荒岛。

“那、那我们怎么办。岂不是出不去了。”

林佳仪顿时无助的抽泣起来,沈继文也是长叹一声,轻轻地将对方揽入怀中,望着四周的茫茫白雾,纵然他有通天本领,在这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也会生出一种无力渺小的感觉。

老头却只是默不作声地蹲在船头上,长吁短叹。

每人的心中都升起一股绝望的情绪来,沈继文在这一刻,感觉到死神距离他是如此的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雾并没有因为众人心中的绝望,而生出丝毫的怜悯,反而越来越大,到了最后,能见度不到五米。

不过,海面上就起了风,将雾慢慢地吹散,能见度越来越清晰,视线也变得越来越开阔起来。

这才发现,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但是跟众人相反,王志涛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凝起来,沈继文心中一沉,想到对方之前说过的话,来到王志涛的身边,道:“王大哥,是不是要变天了。”

王志涛望着没有一颗繁星的夜幕,道:“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但是大雾过后,就会有暴风雨来临,想来不会出现偏差。”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闷雷声响,风也变得越来越大,而且已经有雨点掉落下来,越下越大。

老头气的大骂老天爷不长眼,但是骂归骂,众人还是弯腰走进那简陋的船舱里面避雨。

咔咔咔的雷声不停地在头顶上炸响,海浪越来越大,这木筏就像是一片孤叶一样,随时都有被打翻的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嘭地一声响,外面的桅杆居然被雷给劈断了,轰地一声砸落在木筏上,因为能用的材料有限,那木筏本来就不是很结实,在晴天的时候还好说,但是一但遇到这等恶劣的天气,自然无法支撑的太久。

当时,就有几根绳索断了,两根松木从木筏子上脱落下去,转眼间被风浪给卷的没有了踪影。

木筏在剧烈的晃动着,随时都有被一个浪头给打翻的可能,林佳仪脸色惨白,紧紧地抓住了沈继文的胳膊。

啪啪,又有几根绳索断了,四根松木又从木筏上脱落了出去,原来三米宽的木筏现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两米,那船舱已经开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被掀飞的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沈继文惊喜地发现远处有一点亮光,而且还有个模糊的黑色轮廓。

“老头,你快看。前面那东西是不是一艘船?”

听着沈继文惊喜加兴奋的声音,除了老头之外,林佳仪还有王志涛的视线也顺着沈继文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

不过,林佳仪还有王志涛并没有发现什么。

倒是老头嘴唇一哆嗦,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道:“不错,正是一艘船,真是天不绝我,太好了,我们赶紧划过去。”

王志涛跟林佳仪知道这二人的手段高明,所以虽然自己没有看见,但是也并不怀疑,当即走出船舱,来到船头,根据老头所指的方向,掌握船舵。

而沈继文还有林佳仪拼命地划着桨,好在,现在海面上还没有起太大的风浪,而且是顺风,如此一来,木筏子行进的速度就比较迅速。

足足过了五分钟左右,王志涛还有林佳仪才隐约看到一点灯光,当即兴奋的叫了起来,同时看向师徒二人的眼神也变得敬佩不已。

尤其是林佳仪,眼中除了敬佩之外更多的还是倾慕。

很快,沈继文等人就划动着木筏子来到了距离那船不足百米的地方,此时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船的轮廓了。

这是一艘长度在五十米左右的普通货轮,正在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沈继文四人一边划船,一边大声求救,但此时海面上已经起了大风,他们的声音很难穿过去,估计不太容易被对方的船只发现。

见到了希望,沈继文等人划动的速度更快了,再加上对方的船只行驶的相当缓慢,所以,才能勉强地追赶上,很快就将距离缩短到了三十米,而此时,那船似乎也发现了他们这艘小木筏。转而改变航道,朝着他们这边行驶过来。

慢慢地沈继文划动着小木筏,终于距离这艘船不足十米的距离。

只见在对方甲板上,站着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此时那名男子警惕地望着沈继文等人,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不过,当他看到林佳仪的时候,眼中明显一亮,紧跟着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他说的居然是加菲宾语,沈继文四人顿时愣住了,真是冤家路窄,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见加菲宾的船。

但是,很快王志涛就走了出来,脸色希冀地对那人道:“这位朋友,我们本来是出海打鱼的渔民,谁曾想到遇到了台风,迷失了方向,还请捎我们一程,感激不尽,当然我们感谢,我们会送上十万块钱。”

王志涛一口流利的加菲宾语说这话。

对方经常到加菲宾走私,会说对方的语言这点并不奇怪。

那人一听对方也用加菲宾语,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他好像做不了主,对王志涛说了句稍等,然后转身走进船舱,不一会儿的功夫,带着一个大腹便便,面色黝黑,生着一个朝天鼻,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

“你们是哪里的?”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大声问道,显然对于沈继文等人是相当的不放心。

其实,当刚才沈继文发现了这是一艘加菲宾船只之后,就想着冲上去,强行占有这艘船,不过在敌我不明地情况下,担心对方手中有枪,所以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静静地观察。

沈继文自然是听不懂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