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陆向军面无表情的望着和爷爷撒娇的向思。

向思有些不敢看向军哥哥，小声说道：“姥爷，你就答应我吧。”

平心而论，元老还是挺疼这个小外孙女的。

可，他更不想让二孙子为难，“你去问问你向军哥哥，愿不愿意带你出去。”

陆向军闻言，放下刚拿起的书，想都没想的拒绝，“不想。”

向思委屈的看向姥爷，小声道：“姥爷，你应该和向军哥哥说。我不是苒苒，他肯定不会惯着我。”

天呀，要是带不出去向军哥哥，她怎么融入傅柔柔的小团体中？那可是她一直想进入的名媛圈子。

元老端起茶，语气缓慢，“你也知道，你不是苒苒？”

这句话说的有很多层意思。

可惜，向思没有下心思揣摩，只失落的低着脑袋。

突然，门外传来覃向东的声音，“向军，走了。”

向军这才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和爷爷说道：“覃家兄弟约了我出去玩，爷爷，我就先走了。”

元老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多问。

向思眉心皱的更厉害了，“姥爷，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响起了覃思念的银铃的笑声：“二哥哥，今天游乐场晚场首次开放，我大哥哥拿着爸爸新买的相机，一会你多给我拍几张照片。”

向军轻笑，“恐怕不行，要是苒苒知道了，会吃醋的。”

“啊？是吗？那你能给我买好吃的吗？”

覃向西无奈道：“你个吃货，好像那次出去委屈你了一样？”

几人说笑的声音越来越远。

元老从报纸中抬起头来，见向思双眼盯着门外发呆，显然，将覃家兄妹和向军的话听了进去。

他老了，有时候一些事情，宁愿去装糊涂。

元老轻咳两声，起身，“你看什么呢？”

向思回神，追上姥爷，胡乱掩盖道：“刚才有只燕子飞了过去。”

“哦，今晚你家里准备吃什么？”

“不知道，我妈这些天也不知道忙什么。”

“那你干脆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正好，你向军哥哥和朋友出去玩。”

向思听着，心下微转，“姥爷，我想和向军哥哥亲近，要怎么做啊？每天像苒苒一样粘着他吗？”

嗯，这个讨好可有点难度，向军哥哥一眼看去就不好相处，顶着他的目光都十分有压力。

元老咳了两声，不解道：“你向军哥哥的性子就是那样，没必要故意讨好。你要是无聊，就去找元平和元进。”

“可，他们都是男孩子，不带着我玩。我想进傅柔柔的圈子，姥爷。”

傅柔柔？

元老眸光微沉，紧握着手中的拐杖，那不是傅司龄和陈方伊的孩子吗？向思居然再和他们玩？

元老声音严肃了几分，“所以，是傅柔柔让你叫向军的？”

向思惊讶的看着姥爷，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半响，点头，“嗯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她说了，只要我叫去了向军哥哥，她就带我玩。”

元老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外孙女，好一会才挪开目光，忍住骂人的心情，往楼上走去。

他还以为，今天向思过来，是受了元姝的指导，让她过来亲近向军。

没想到……居然是傅家的心思。

傅家，傅家这是要向军做什么？

楼下，向思终于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才问保姆：“费姨，我爷爷他……没事吧？”

小费目睹了整个经过，懒得和这个粗神经的小女孩说什么，摇头浅笑，抬步走出厨房准备晚饭。

……

虎镇今天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大学下了一场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