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下午半个晚上,她对这个男人,已经生出了极端的依赖之心。
当然,这跟环境有关,这黑天半夜的荒山野外,她一个女人,害怕很正常。
但那悬着的心表明,她害怕,并不仅仅只是黑夜,她更多的,是害怕阳顶天突然丢下她。
如果仔细分析,这种害怕,与下午的害怕,又还有些不同,下午,是纯粹的担心,而这会儿,却还多了几分依赖。
下午,如果阳顶天丢下她,她只有怒意,但会觉得理所当然,而现在,如果阳顶天丢下她,她会伤心,甚至会哭。
不过她暂时没有想得这么细,只是跳动的心,让她真切的感受到,这会儿,无论如何,不能没有阳顶天。
阳顶天拖一棵给雷劈死的枯树回来,那树大,径干有合抱粗,近二十米高,阳顶天拖回来时,轰隆隆,仿佛拖回来一座山。
“这么大一棵树。”孙红枫惊讶,不过阳顶天回来了,她就心安,凑过来问。
“枯死了。”
“我给你拿小斧子。”
这种专业的登山包,斧子踞子小刀子,全都有配备的。
不过看到手中的小斧子,孙红枫又有些儿发愁:“这么大的树,要大斧头才劈得开吧。”
“不用。”阳顶天说着,竖掌如斧,先把枝干全部劈下来。
这树不但径干大,枝丫也不细,粗的有小腿那么粗,这样的枝干,在孙红枫想来,即便是用斧头劈,一斧两斧也是劈不开的。
然而阳顶天手劈上去,却是应手而断,没多会儿,就把所有的枝干都劈了下来。
在孙红枫的感觉中,仿佛那些枝干都已经朽化了,总之看阳顶天随手劈过去,一点儿也不费力。
不过等她想把一条枝干砍断塞进灶里时,却发现,那些枝干其实极为坚韧,一条手臂粗的枝干,她砍了四五斧头,竟然没有砍断。
“我来吧。”
阳顶天伸手拿过枝条,也不用斧头,就是抓着两端一拗,枝条就拗断了。
“哇。”孙红枫发出惊呼,漂亮的嘴唇张开成一个O形。
阳顶天一瞥眼,笑起来:“红姐,你这个样子,好xing感呢。”
说着,就在孙红枫唇上吻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多亲,实话说,从下午到晚上,他真心是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