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语一天不知给阳顶天打了多少板屁股,然而她并没有半丝不高兴,脆声应着,跳下来,喜滋滋的在前开路。
阳顶天扯着大野猪后腿,拖了就走。
本来余冬语要帮忙,给阳顶天拒绝了,看他扯着大野猪,一点也不费力的样子,不由得咋舌:“他力气真大。”
不由得想到阳顶天先前折腾她,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不由得俏脸儿通红,但心里头,却是喜气洋盈。
有这样的男人,真好。
拖了野猪进村,一村人都给轰动了。
很多人围着看,包括余冬语说的那个老黑叔和瓜连长。
老黑叔五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头,满脸黯黑,他以前是八路的交通员,解放了,他就成了村支书。
瓜连长三十岁出头,同样是中等个头,相比村里其他人,要壮实一点,但脸色也有些发黄。
整个打水村,其实就瓜连长手中一支枪,还是一支老旧的中正式。
余冬语给老黑叔介绍了阳顶天,老黑叔连声称赞:“好汉子,真是一条好汉,比得过井阳岗上打虎的武松。”
瓜连长没看到阳顶天拖猪下山,围着大野猪转了两圈:“你说你一拳把这野猪精打死了?”
这语气,明显不信。
也正常,换阳顶天和他易地而处,阳顶天也不信啊。
阳顶天也不解释,刚好老黑叔叫了个牛车来,村里到镇上,七八里路,这要拖着过去,那怎么行,当然得叫个车。
老黑叔招呼着众人帮忙抬猪,阳顶天道:“不必。”
他扯着大野猪后腿,一甩,竟就把千把斤重的大野猪甩上了牛车,砸得车板格格作响。
瓜连长眼珠子倏地就瞪了起来。
他瞬间就信了。
就这力气,他五个上去都白给啊。
车把式驾牛车,余冬语和阳顶天坐车帮子上,赶着牛车去镇上。
最近的镇子,叫虾头镇,离着打水村,有八里路左右。
虾头镇算是一个比较大的镇子,有四五千户人家,两万多人口,一些普通的小县,甚至还没有这么多人。
虾头镇有这个规模,有原因的,因为镇上的虾头河绵延近百公里,一头牵着海东县,另一头,却直奔大海,离海也就不到五公里。
虾头镇人,划一个小船,就可以出海,两百里水路到香江,或者干脆直下南洋。
这边闯南洋的人多,少部份发了财的,会回老家来建屋子置产业,打水村一个小小的渔村,就有两幢大屋子,就是这个原因。
虾头镇上的大屋子更多。
虾头镇沿河两岸,形成一条三四里长的街道,临街全是高门大宅的铺面,看上去,比内地一些县城省城还要阔气的样子,就是因为闯南洋的人多,祖祖辈辈,积下的产业。
这种现象,在福州那边也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