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钵僧脸上没有什么笑容,但眼光平和,他回了一礼,道:“原来是童女士,你表哥现在不在寺里。”
“他不在寺里?”童露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也没回去啊,他去哪儿了?”
“这个。”铁钵僧脸上似乎有些为难之色。
童露本来一脸虔诚,看铁钵僧似乎不愿相告,她眼光可就一凝,盯着铁钵僧道:“铁钵大师,我和表哥闹,前前后后你也都看到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跟你说,我真敢脱光了,跑到前面去拜佛。”
她这话,把阳顶天冯冰儿两个完全听傻了,两人心里几乎同时在想:“这女人,还真是有股子厉害劲儿。”
铁钵僧看来也真是领教了童露的泼辣,闻言苦笑,摇头道:“临行前,你表哥说了,要我告诉你他的行踪也可以,还是那一条,请单手托钵,你自己也可以,请人来也行。”
“一言为定。”童露慨然点头。
见她慨然应允,铁钵僧眼中露出惊讶之色,随即眼光一抬,扫过冯冰儿,最终落在阳顶天脸上。
四目相对,阳顶天微微一笑。
铁钵僧在佛门中修行多年,虽然猜到阳顶天应该就是童露信心的来源,但他并不多话,只是点点头,道:“请随我来。”
进了院子,阳顶天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铁钵,铁钵大约有一尺高下,合抱大小,通体黑黝黝的,放在一个石礅上,石礅旁边,是一株极大的杏子树,树身合抱,也不知有多少年头了,这会儿已经开始挂果,满树的果实。
铁钵僧走到铁钵前面,对着铁钵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站到一边,看着童露三个。
童露也对着铁钵行了一礼,道:“前辈大师,弟子冒味,要迎回表哥,不得不一试铁钵轻重,得罪之处,还请前辈大师们海涵。”
阳顶天暗暗点头:“这女人泼辣时天也不怕,端庄时却又持重守礼,确实是个人物。”
他对童露,是越来越有好感了。
不过好感是一回身,身为男人,加之还有桃花眼,童露弯腰行礼,那美妙的臀线却也让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屁股还真圆。”
童露行了礼,转身对阳顶天道:“表弟,我是托不起,你来试一下。”
这女人机巧,把阳顶天叫成表弟了,反正铁钵僧也无可查证,而且身为佛门高人,面对童露这样的女人,即便知道童露耍赖骗人,那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对童露这种小女人的心机,阳顶天即佩服,又好笑,叫道:“好。”
走上两步。
这时童露向铁钵中一看,却就叫起来:“啊呀不行,这铁钵里大半钵水,这样怎么行,铁钵大师,借只瓢来,先把水舀干吧。”
“这个。”铁钵僧似乎有些为难,道:“有水无水,都是缘份,童女士要是觉得现在不合适,不妨过段时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