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郁青不理她,而是看向阳顶天:“阳顶天,把你那朋友,介绍给我,行不行?”
她真的要穷根究底,阳顶天可就头痛了,看一眼马晶晶,马晶晶也一脸的无奈。
阳顶天心中一动,手指轻轻在桌上一叩,他杯中的酒立时飞了起来,他再一吸,淡红色的酒水顿时如一条红色的小舌一般,飞进了他嘴巴里。
“哇。”钟郁青看得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功夫啊?”
“喝酒的功夫。”阳顶天呵呵笑:“我那朋友,也是江湖人,隐居深山小村之中,不愿见人。”
他这就把话说死了,最主要的是,他露了这么一手,钟郁青信了啊,光这一手,就是电影中才能看到的特技啊。
“难怪。”钟郁青连连点头,瞟一眼马晶晶:“我说以晶晶的傲性,怎么就给你迷上了,要死要活的,原来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才要死要活的呢。”马晶晶嗔道:“喝酒,吃螃蟹,再吱吱歪歪的,信不信我把你塞坛子里,六百年后再给你开封。”
“要真能把我封酒坛子里六百年,那可美死了。”钟郁青一脸花痴的表情,马晶晶都给她气乐了,阳顶天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阳顶天反复保证这酒还很多,并且允诺送钟郁青两坛之后,钟郁青终于放开肚量喝了起来,这女人的酒量吓阳顶天一跳,她一个人居然喝了差不多小半坛,至少也得有五六斤啊。
而且当场没醉,会自己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来接她。
看钟郁青扶着女助理离开,马晶晶关上门,长吁了口气:“可算是把这疯婆子弄走了。”
阳顶天笑道:“她酒量很厉害啊,不过更厉害的是那脑子,学霸啊。”
“这丫头脑子很活的,就是脾气不太好,本来在省委宣传部的,看不惯,闹了一场,自己跑出来弄了个设计室。”
马晶晶说着摇摇头:“她佬爷是高干,要是脾气好一点,这会儿至少至少,也得是个正处。”
“难怪她说她佬爷有个酒窖。”阳顶天恍然。
“那倒不是。”马晶晶摇头:“酒窖其实是她佬佬家的,她佬佬家以前是大地家大商人,因此文革他佬爷也跟着受了累,十年牛棚,成了个酿酒老倌,后来虽然复了职,年纪也大了,倒是好了她,佬爷退休后,她跟着佬爷他们住,天天泡酒窖,成了个小酒鬼,有一年放假,还带了我们几个去,然后几个傻丫头全醉倒在她佬爷的酒窖里。”
马晶晶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她喝得虽然不象钟郁青那么疯,也有几分醉意了,这会儿整个人挂在阳顶天身上,精致的脸上晕着淡淡的红霞,那股子女人味儿,难描难画。
“没让人给你们卖了。”
阳顶天在她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笑。
“才不会。”马晶晶得意:“她佬爷退休回老家,那可是德高望重啊,咳嗽一声,整个县里都要晃三晃。”
“那肯定是。”阳顶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