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一个年轻人,穿着T恤牛仔裤,长得也不怎么样,去女朋友家,岳母娘自然看他有些不顺眼,但如果说,这年轻人的爸爸是首富,那岳母娘立刻就要高看一眼,甚至是眼冒星星。
“我不知道。”许岩摇头:“我就是在外面碰上的。”许岩就把在外面碰上七公子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她是银行经理,口才极好,说得绘神绘色,张冰倩听得大是惊奇:“你是说,他不但跟庞七七熟,而且不怎么卖庞七七的帐,还是给庞七七拿住了一点把柄,才跟着去的。”
“是这样。”
许岩点头:“我听说七公子从来不给男人好脸,但对他,却明显有些忍让,所以我就奇怪,张姐,你听说过一个阳家什么的吗?”
“你是说?”她这话,让张冰倩也有些疑惑了,想了一下,摇头:“没有,他这个姓怪,要是姓欧阳的就有,单是姓阳的,没有。”
“富豪之类呢?”
许岩不甘心。
认识七公子,而且不怎么卖帐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人,再联想到阳顶天会医术,会意大利语,再又神奇的把罗罗维的第四代技术弄了回来,他说得轻巧,就是偷的,可现在想来,哪有这么轻巧的好事,所以许岩就怀疑,这家伙会不会是个什么草根太子,隐身东城扮猪吃虎。
“也没听说过。”张冰倩还是摇头:“不过这世间有很多家世极为了得的,却并不出名,尤其是南洋一带,因为环境险恶,很多世家都把自己藏得极深。”
“是啊。”许岩点头:“这家伙,会不会是---。”
“这事容易。”张冰倩却另有路子,道:“他好象说他是江城那边的一个厂子出来的是吧。”
“对对对。”冷香玉对阳顶天盘根问底,许岩也就知道了:“是一个什么红星机械厂。”
“嗯,我问一下。”
她拿起手机,打到江城。
老百姓办事,七绕八拐,官太太查事,一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阳顶天就给查了个底朝天,甚至他因为打架伤人而在派出所留下的照片都给发了过来。
那照片不好看,手拿三合纸板,上面写着阳顶天三个大黑字,双手拿着,板着脸,头发蓬着,眼里桀骜不训,那模样,就是街边的一个小痞子。
“这是他吧。”张冰倩都有些怀疑了。
许岩也真的有些怀疑,真就这么个人?
可仔细看,绝对没有错,这绝对就是阳顶天。
再回想,用力点头:“没有错,他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是什么病,挖节树根就能给我治好,给我发气,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体进入体内。”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停,看张冰倩眼中有些半信半疑,她道:“也许这些是心理作用或者瞎猫碰死耗子,但他会意大利语,这是不会错的,今天他跟七公子的样子,我也是亲眼所见。”
她就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着张冰倩。
张冰倩眉头微凝,她四十了,但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这么微凝着眉,更有一种熟透了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