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是凌南。
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
云画握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开始输入:撒谎是骗不过他的,所以就有所保留地说真话吧,直接从回忆中把他剔除……也不是不可以,至少都是真话。】
凌南收到这条微信,就没再回复了。
云画知道,他也认同这种说法。
到了云湖,负责人看到云画,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错愕,但是看云画的表情,负责人就非常通透地选择不吭声。
进入到了云湖最高级别的独立院落,古色古香的风格,让人仿佛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所有的布置,都透着典雅与宁静。
有人上了茶水。
喝了两杯茶后,薄司擎站起来说,“我去厨房挑一下菜色,你们先坐。”
这是要留给两人单独说话的空间。
云画也没有拒绝。
薄司擎走后,云画看向了凌南,“抓紧时间吧。”
凌南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画画,案子我大致了解了,相信所有看到卷宗的人,都会有个相同的疑惑,你知道是什么吗?”
云画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我知道。”
“当年这个疑惑,你没有说,那现在呢,能说了吗?”凌南问。
云画摇头,“不能。”
凌南轻笑了一声,给云画把茶续上,“那是很关键的一点,画画,真的不能说吗?你应该知道,你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只会让人把视线和焦点都转移到你身上,毕竟……你是既得利益者,你,最有作案动机。”
云画苦笑,“我无法辩解。”
“所以,为什么不能说?”凌南道,“那些人之间,和你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能提前预知凶手的作案目标?”
云画沉默之后,摇头,“这个角度不通,从前不通,现在也一样。你想要侦破此案,就只能从最常规的刑侦角度出发。”
“寻找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寻找作案动机,以及寻找嫌疑人,都属于普通常规的刑侦角度。”凌南道。
云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我是猜到了,但并不完全相符合。”凌南说,“有些符合,有些不符合。比如说萧如月和云从鍕,还有后续的卫薇薇以及韩露露贺御翔这些人,他们之间的共同特征还是很明显的,比如说他们都是跟你有过密切来往的,或者更直白一点说是,他们都是欺负过你跟你有仇的人。”
云画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默认了。
“可是最重要的两个受害者,就不符合这种规律了。”凌南说道,“齐子衡和东山疗养院死亡的那些人,尤其是院长段辛海。画画,就我调查所知,齐子衡非但跟你无冤无仇,他甚至为了救你失去了一颗肾脏,生死一线,真的只差一点就死了,说起来,他对你有恩。”
云画微微颔首。
“再者就是段辛海以及东山疗养院的那些人。”凌南的眉头皱得很紧,“段辛海以及东山疗养院的其他受害者们,那些工人和其他的患者,他们跟你之间毫无联系,你们根本就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可偏偏,他们也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