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

“你要吃点水果吗？味道还不错。”云画道。

周生北谦摇头，“不用。”

“哦。”云画抿了抿唇，“你过来……是找我有事吗？”

周生北谦看了她几秒，看得云画都有些心里发毛了，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周生北谦叹了口气，伸手抓住了云画的手腕，“吃太多凉的不好。”

“不算凉呀。”云画眨眼，“吃点凉的舒服，不然总觉得燥热。”

“你先坐下。”他松开了她的手腕。

云画抿唇，缓缓坐下。

周生北谦看着她，“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瞒到什么时候？”云画的眼神有些闪躲。如是在其他人面前，她或许能够在第一时间伪装自己的情绪，但是在信任的人面前，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披上伪装，临时再去伪装，就有些来不及了。

看着周生北谦的脸色，云画的心不免咯噔了一下。

“画画。”周生北谦很是无奈，“你怀孕了，你知道的吧？”

云画脸色一变，咬着唇没吭声。

看她这个样子，周生北谦道，“你果然是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想想……应该是前几天你说低血糖头晕，容璟非要带你去医院检查的时候知道的吧？后面血液化验单你没让我们看，岔过去了，容璟只顾着把注意力放在你的情绪上，也忽略了这事儿……”

云画沉默，算是默认。

周生北谦重新抓住她的手腕，“我刚才摸了一下脉，很明显的滑脉。”

“哦。”云画点头。

她怎么就忘了呢？周生北谦虽然是学心理学的，是心理医生，但他也学过一点中医，可能不怎么厉害，也治不了什么大病，顶多是只能针对性地养生，可是一般的滑脉他还是很容易能摸出来的，尤其是月份已经不算浅的时候。

“所以你这几天，都是在为这件事情苦恼？”周生北谦道，“你这些天的反常，都是因为怀孕？”

云画无话可说，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画画，你打算要这个孩子吗？”周生北谦说，“你和二哥，没有未来。那这个孩子你想要吗？你觉得出生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一辈子的灾难？”

云画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低沉起来，她张了张嘴，却始终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出生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一辈子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