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甚至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对方似乎是……似乎是在为她报仇一般！

对方之所以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死段辛海和萧如月，真的好像都是为了她，为了让她发泄曾经心中的怨恨？

她自己不能做，对方替她做了。

云画真是想不通了。

虽然睡不着，云画也在床上躺着，大脑还在不断地思索着，到底是谁。

到底会是谁！

理不出头绪。

下午的时候，顾淮一又来了。

这次任宇帆没有来，顾淮一一个人来的。

“看起来气色很不好。”顾淮一看着她说道，“没休息好吗？”

“有一点。”云画道。

顾淮一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别想那么多，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你是因为视频来的？”云画直接问。

顾淮一点头，“视频已经被删了，但也早就传播开来了。我们也下载了一份进行分析。来找你是因为……”

“因为视频最后那几个用鲜血写出来的字。”云画道。

“对。”顾淮一看着云画，“那几个字，和段辛海旁边的那几个字一样，而且我们找人对比过了，两边的字体一样。所以……”

“所以视频中杀死萧如月的那个黑袍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杀死段辛海，以及制造了疗养院惨案的凶手。”云画道。

顾淮一再度点头，“对。”

云画没再说话。

实际上，不管字体一样不一样，云画都能认定，拍摄这个视频并且杀死萧如月的人，肯定跟东山疗养院的凶手是同一人，或者说是一起的。

见云画不吭声，顾淮一又说道：“视频你已经看过了吧，有没有什么想法？我指的是，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云画看向顾淮一，“我能肯定对方是在针对我，但我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顾淮一的双手在他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片刻之后他抬头看着云画，“段辛海和萧如月之间有什么联系？”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萧如月一直都针对你，她跟你可以说是有仇。那么段辛海呢？段辛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对方虐杀了段辛海之后，在他身边留言，说是为你。意思是为你杀人吗？现在凶手又杀了萧如月，还是为你。对方是不是在说，萧如月和你之间的关系，就是段辛海和你之间的关系？”

顾淮一非常平静地问。

云画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画画，其实我并没有弄明白，你不能回答的原因是什么。”顾淮一说，“你怎么拼出模型的，并不重要，但是认识不认识段辛海，为什么不能回答？”

“不认识。”云画道。

“真的？”顾淮一眉头皱了起来，显然，这个答案他并不相信。

云画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是一起正常案件的话，从我身上下手确实是捷径，会很快。但是这个案子，从我身上下手，就全错了。因为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总有自己的判断吧。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虐杀段辛海？凶手的杀人手法，是能说明很多问题的，你肯定能看出来。可是，为什么？”顾淮一道，“任何一种杀人手法都是有意义的，包括杀死萧如月的视频，也能表达出凶手的心情。凶手其实完全不在乎萧如月的死活，凶手用了那么残忍的手段，慢慢地折磨萧如月，全方位地折磨萧如月，就像是……就像是在报仇一样。可偏偏凶手的动作非常冷静，若真是要报仇的话，凶手很难从头到尾那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