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一依旧不言语,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金狼不是药瘾者,这是肯定的。那他为什么一定要犯罪?为了钱?可是在女儿被治愈后,他也并没有绝对的金钱需求。所以为什么非犯罪不可呢?”
云画看着顾淮一,“在那个年代,慈善机构远不成熟,那么多的手术费,哪个慈善机构会轻易给一个毫无价值的普通农民?”
顾淮一猛然抬头,看着云画,“你什么意思?”
云画耸耸肩:“我只是推测。金狼用来给董里里治病的钱,肯定不是捐款,而是他从某些渠道筹集的。为了这些钱,他恐怕答应了什么条件,所以不是他不想听女儿的停止犯罪洗白上岸,而是他不能……”
“而董里里知道了父亲犯罪,她肯定会愤怒失望,在劝不回父亲之后,她更是绝望到极点。一怒之下,她要离开父亲。”
云画看着顾淮一,“如果没有金狼的默许,董里里不可能轻易离开他的,更不可能以干净的新身份,顺利长大,成为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顾淮一哭了。
他别过脸去,一行透明的眼泪从皮肤上滑过,如一行涓涓细流。
云画假装不知道。
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平稳:“这一切都是推测,你知道的,我是写小说的,想象力丰富,而且喜欢给每个人加上一个人设,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他经历过什么,他的心理是怎样的?他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