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也很奇怪。”周生北谦说道，“你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我确信，在欧阳牧那出事的那次，你是真的放弃了生，你是真的想死。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诱因在哪儿。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抑郁症通常都有一些诱因，无论是从小生活的压抑的环境，还是生活中学习中的变故……这些全部都是诱因。而你，我完全没查出来有什么诱因！”

云画仰着头。

当时，诱因？

“抑郁症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长期受到某种刺激，长期处在某种压力之下，就容易产生抑郁症。”

“我也并没有找到这些因素。”

周生北谦看着她，目光平静地说道：“你的抑郁症，就好像是……忽然有的，又忽然加重。”

云画低下了头，没有吭声。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周生北谦说道，“校圆暴戾的话，你身上应该并未经历过太极端的，最多就是学校的学生在你刚转学过去的时候，看不起你，别的应该没有。”

周生北谦看着云画说道，“可是从你的表现上看，你似乎经历过非常极端的校圆暴戾一般……这一点，二哥当时也查过了，都没查到。我一度认为我的推断是错的。”

云画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说。

极端的校圆暴戾啊，她这辈子不是没有经历过，而是在刚一开始，就被她自己给扼杀在萌芽之中了，所以才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