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来安慰我。”
许久不开口,再加上极度的疲惫和缺水,孔慕晴的嗓子像老树皮一样粗粝,声音也很难听。
“我没安慰你,我只是在说事实。”
云画很无奈,她的确是在说事实,可孔慕晴很难相信的。而云画又不可能把上辈子左柠的事情说出来,来证明不管危险的人是谁左柠都会救……
还有就是,云画也知道,出现危险的人是孔慕晴,对左柠来说还真是……非救不可,完全不用考虑的那种!
……
云画在S市待了一周。
左柠已经转入普通病房,顾荀从D国找来的运动医学方面的专家说,他见过比左柠更严重的伤都能恢复,但前提是病人自己要积极治疗和康复,毕竟神经的恢复需要反复的锻炼刺激。
而左柠的教练也来看过他了,从教练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结果。
不过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左柠对这个结果没有太大的反应。
“没关系,我还可以参加下一届。”左柠微笑着,心态很好。
可是孔慕晴那边的情况就不太好了。
对很多人来说,最折磨的不是病痛,而是自责。
云画打电话给老师请假一周。
周二,左柠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也能思维清楚地跟云画交流。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请假的。”左柠不赞同地看着云画,“六月下旬中考,你还要训练保持状态,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又不是医生。”
云画知道左柠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可她也放不下左柠和孔慕晴啊。
左柠看起来倒是挺淡然的,似乎失去这次奥运机会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孔慕晴那边就比较可怕了,她的自责几乎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