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对不起队长，我错了！”

“说完！”薄司擎命令道。

“是！”楚煜再度开口，“当时云画先是问我，我们在什么情况下能够荣获我们研究所的最高嘉奖。我告诉她非常难，就像是这次您执行的，就算是圆满完成了最多也就您一个人能拿到一级奖励……最高嘉奖通常是立了大功又死亡才有的……”

“她问了怎么样能拿到最高嘉奖？”薄司擎挑眉，手指在拐杖上轻叩。

他想起了昨晚上大哥打来的电话，说是研究中心初步定下来了，要给他最高嘉奖。大哥的意思是让他以后行事低调点，他本身就不是走的正常途径，所在的野外调研小组也不是正规中的小组，再加上他现在才18周岁，哪怕很快就到19周岁……可还是太小了！

多少人在他这个年纪，连三等奖都只能奢望，更别提说通常默认只有死亡才能拿到的最高嘉奖了！

薄司擎自己也知道情况，这个最高嘉奖他拿得问心无愧，可的确有些太扎眼了，他得低调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从楚煜口中听到云画问起了怎么才能拿到最高嘉奖的事情……薄司擎的心情实在是有些难以平静。

她那么问……似乎，似乎是她早知道了他这次会拿到最高嘉奖？

怎么可能！

这说不通！

“她问了之后呢？”薄司擎盯着楚煜，“仔仔细细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错漏！”

“是！”楚煜连忙又开口，“后来我们两个开始分析你从受伤到坠崖之后可能遇到的情况。无论从哪个方面分析，得出的结论都是您生存的可能性极小！甚至可以小到忽略不计的程度。可是云画说……说她不相信你会死，说你一定不会死！”

薄司擎抿着唇，没有吭声。

楚煜深吸口气：“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的。我说不相信您会死，其实是……是一种自我安慰，是不愿意相信您会死。但我总觉得云画是真的不相信您会死！她不是在自欺欺人，她就是不相信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