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韩方舟低声说道。

云画转头看他，“什么？”

“我们这些差生，从来都是在考试后直接走人，谁都不会互相对答案，也从来不会互相问考的好不好……更别提豪言壮语地说自己能考九十多分！”韩方舟的声音很低沉，“我们不是对成绩不在意，而是差到了极致后，就只能装作不在意了。”

云画抿着唇，没吭声。

韩方舟的声音很轻很轻：“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体会到，做学生的快乐吧。像正常学生一样，讨论问题，考试后对答案，猜成绩……这，都是因为你。”

云画笑了起来。

“我得承认，你这说法让我心花怒放，我也有虚荣心的。”云画笑了起来，“可这功劳，我真的只能占一成，你、裴子轩，还有被拉壮丁的黎阡墨，自己送上门来的叶倾梦学姐……至少能占两成。剩下的7成，是大家的！”

云画笑得很开心：“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话老师们说过几百遍，的确就是这样。他们的改变，最大的功臣就是他们自己！”

“好啦不多说了，下周一成绩估计就出来了。我先走了，还要去省城呢。”云画跟韩方舟挥挥手，就飞快地出了教室。

韩方舟看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逆光之中……

他耳边响起的是秦启的话：她是梧桐枝头的凤凰，现在的你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云画回家，收拾了一下东西，楚煜过来了，敲敲门：“好了吗？”

“嗯，怎么了？”云画问。

楚煜轻咳一声，“车到了。”

“……”云画的嘴角抽了抽，“真的还要去医院啊？不去了行不行……”

“干嘛不去啊！”姜寰清走过来瞪了云画一眼，“小司待在医院多可怜，你顺路去看看怎么了？这是我做的一点花生酱，还有手工弄的牛肉条，他现在估计不能乱吃东西，这牛肉条一点点慢慢嚼着，解馋！你给带过去，路上别偷吃啊！”

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