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城中,刘延世也很快得到了消息,不禁大喜过望,杀了童贯,他的念头是通达了,也逼着所有人都上了投名状,到时候把童贯的死往辽兵的身上一推,那就万事大吉了。
但这毕竟还不算靠谱,保不齐官家恩宠童贯,到时候严格追究其这事情的责任,那到时候可就未必能隐瞒得过去了,投名状是投名状,但在煌煌天威之下,只怕还是有些靠不住的。
可现在好了,辽兵已经被击败了,而且耶律大石与萧干这两个贼首也都直接被阵斩,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如此一来,这可就是要立功了,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借助忠义庄的威名拿下燕云十六州,到时候,战功在手,便是童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活了,来了忠义庄,这可是满盘皆活的大好局势。
刘延世越想越是振奋,立即拔腿就走:“快,快去迎接我们的大英雄!”
忠义庄的武大郎能够击败辽兵,自然是值得再多的礼遇也不为过的。
更别说这还关系到刘延世的身家性命,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拿架子与别的糊涂心思的。
虽然疲倦,但刘延世依旧跃马而上,向着城外便就奔腾而去,而这个时候,种师道等将领也已经到了城外,全军溃散,也只有种师道这一路勉强算是且战且退的,没办法,兵败如山倒,能够囫囵着回来,就已是不错了。
见到种师道在,刘延世不禁心中咯噔一声,无论是军中的威望还是官位来看,都是种师道要压他一头,这种师道的活着回来,对他接下来的打算是有所影响的。
不过,刘延世到底是干大事的人,略略的调整了一下心情,便就翻身下马,向着被众将簇拥之下的武大郎而去,满脸堆笑,不过,率先打招呼的并不是跟武大郎,而是先对向了种师道:“哎呀,老种经略相公,您可算平安归来了,真是让人激动啊。”
种师道人老了,可是看人的眼光自然是准的,也知道刘延世原本跟他不是这样说话的,心知有异,便就看向了刘延世问道:“不知太师何在?”
见到刘延世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又没有见到童贯,种师道便就隐约明白多半童贯那狗贼已经凶多吉少了。
刘延世闻言,心里微微一沉,心道,到底姜是老的辣,刚一照面,老钟就已经抓住了重点,勿怪猛在西军创下老大的名头。
不过刘延世也是心中毫无畏惧,这事做都做了,所有的知情人该交的投名状也都交了,根本就不担心种师道会抓住这样的事情做文章,毕竟童贯对种师道的打压那可是从里到外毫不留情的。
更别说,一个死的童贯才更为符合现在大宋的利益,更为符合他们这些期盼着能够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壮士们的利益。
因此,刘延世果断地说道:“在刚才的敌军冲阵之中,太师殉国了。”
“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
“哎呀,这下可是糟糕了!”
一众将领无不惊讶出声,他们仓皇逃来,本就心情未定,而现在又听说这样的“坏”消息,自然是人人惊叹。
要知道,那可是童贯,童太师啊,竟然就这么的战死了,那大家自然是免不了要被朝廷狠狠的责罚的,真是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