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颇有心事的样子,浅川诗雨攀着他的手臂,整个身子都凑了过去,感受到那一团温暖的柔软,天海诚和少女身体相碰的手臂微微一颤。
浅川诗雨双手抓着他的手,往左边拽了拽,天海诚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埋进那道山谷。
浅川诗雨贴近了,关切地问道:“天海君,你不会是被那个女人威胁了吧?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天海诚眨了眨眼嗯?
“人怎么可能不眨眼?”天海诚盯着她说道。
浅川诗雨见天海诚这样子,嘿嘿笑了:“好了,不开玩笑,其实吧,我继续当天海君的‘写作助手’就好啦。”
她把“写作助手”四个字念的格外重。
“天海君,这几天你写思路好些了吧?”
“嗯,托你的福。”
“所以第四卷肯定更好看!什么时候出版啊?”
“快了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要赶稿,很累的。”
“天台的诚老师辛苦了。”
“是天台的风。”
“噢噢,那天台的风老师辛苦了。”浅川诗雨笑盈盈地说道。
“只是你这样每天给我带便当,感觉占了你便宜。”天海诚道。
“占我便宜没关系呀。”浅川诗雨心里话刚说出口,立刻又改口道,“没有占我便宜呀,天海君你不是每周给我一万円吗?算起来就是一天的便当2000円诶,其实是我占你便宜。”
天海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攀在上面的两只小手,以及包夹住手臂的两座山峦。
占便宜这件事并非一个客观的判断,而是要考虑到双方的主观想法。
这妥妥的是她在占我便宜,天海诚心想。
但是我却没对“被占便宜”的这件事有任何反抗,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考虑到这个层面的意思,那占便宜与否就不重要的。
天海诚的思绪突然飘向了莫名其妙的哲学议题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这一番交谈,让话题变得略有些距离感,这让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于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便当。
短暂的午休结束,两人回到了教室。
天海诚坐在座位上,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真伤脑筋啊
bane,bane,bane
嘴里默默念着日记君当初和他说过的一个单词。
说起来这节就是英语课。
天海诚抬头看向黑板,突然感觉黑板上的字迹出现了重影,老师的话如魔音入耳,脑壳晕晕沉沉的,眼皮子如同挂了个铅坠,难以控制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突然这么困
双手下意识地抱在一起,放在桌上,然后脑袋就枕了上去
不会吧?!
天海诚脑海中冒出一个不太妙的念头,连忙朝教室另一边看去。
浅川诗雨腰肢挺得直直地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她平时上课都非常精神,是一个堪称模范的好学生,看起来今天也不例外。
所以,并不是和浅川诗雨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