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门咿呀一声开启,一抹光芒从外头泄了进来,乍然看到光线,她伸手挡了挡眼睛。
来人依旧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并且带着口罩,他拿着托盘走进来,将饭菜放在了小桌子上。
而后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抓到这儿来,这又是哪,你们到底想干嘛?”
闻言,对方一个字都不吭,直接关上门。
看着眼前一片黑暗,沈念君咬了咬唇。
出了门来到另一个房间之后,带着帽子的男人将口罩摘下,露出了狰狞的右脸。
上面一条疤痕,难看而又恐怖。
“她有没有问什么?”听到脚步声,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转过头,红唇微张,一双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这张脸,清纯无比,却又阴鸷无比。
“她问我想干什么?”男人淡淡回答,而后问道,“我不明白,你抓她做什么?”
这个女人跟他们要办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孩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报纸,上面巨大的一副版面,正是唐亦洲跟钱米相携的婚礼照片。
“你看,他们多配啊,郎才女貌的。”
纤细的手指抚着那张小巧的脸,眸中却迸射出可怕的光芒。
男人抬起头,细细的打量了她几眼,而后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计划?”
“恩,你觉得她长得好看,还是我长得好看?”
男人瞳孔微缩:“你们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闻言,女孩转过头,精致的面庞上勾着似笑非笑:“就是长得一模一样才好。”
……
桌子上的饭菜早已凉掉,沈念君也感觉不到饥饿,甚至是害怕。
她只是不明白,除了单家的人,她还得罪过谁。
显然抓她来的两个人,跟单家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正想着,一缕光线涌了进来,沈念君抬起头望向对方,因为光线太过昏暗,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你是谁?”她警惕的问道。
来人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站定,一抹微弱的光芒划过,她的脸展露无遗。
就这一眼,沈念君觉得全身发寒。
“你,你,你是……”
她惊恐的站了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撑着手臂坐在一旁,脑中灵光闪过。
“我不是驰思晗,我叫钱米,我只是假扮她。”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你是驰思晗?”
女孩不说不对,也不说对,而是细细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抓到这儿来吗?”
“为什么?”她警惕的问道。
驰思晗倾身,纤手握住她的下巴抬起:“因为听说你们是好朋友,那你好朋友钱米的事情,你应该是非常了解的。”
沈念君不说话,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对方,声音十分冷:“你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这个就不是你可以操心的事情了。”
放开她的下巴,驰思晗凉凉到。
镇定了心神,沈念君冷笑一声:“你刚也说了,她是我好朋友,那你觉得我会出卖她吗?”
闻言,驰思晗转过身,微微一笑:“不错啊,你还挺伶牙俐齿的。”
“不过,话不要说得太满。”
说罢,直接离开。
门在面前关上,沈念君非但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变得愈加沉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海悦别墅
“念君。”钱米猛然从床上惊醒,额头都是细细秘密的冷汗。
“怎么了?”唐亦洲细心的擦掉她额头上的汗,“做恶梦了吗?”
“唐亦洲,我刚刚梦到念君被坏人推下悬崖,她会不会出事了啊。”
那个梦境太真实了,她明明在念君面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掉下悬崖,无能为力。
“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担心了,再睡一会儿,天还没亮。”
为了就近联系方便,钱米要求唐亦洲暂时搬回海悦别墅,而宝宝交给孙嫂照顾。
“我睡不着了。”她翻身起来,直接走到浴室洗了一把脸。
唐亦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沈念君,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沈念君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头呆了许久,嘴巴却跟蚌壳一样,闭的紧紧的。
这女人还真是倔强的不行啊,驰思晗在房间走了一圈,望着墙壁一会儿之后,来到了她所在的房间。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情。”
“那你做吧,我无所谓。”
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渐渐逼近她,森森的寒气已经近在咫尺。
她把刀轻轻的贴着她的脸,声音阴森森的。
“听说女人最在乎最珍惜的就是脸,你这小脸蛋挺漂亮的,我见犹怜的,如果一刀划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破坏美感。”
那刀如同毒蛇一样在脸上划着,她心底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这不能成为这阴毒女人威胁她的理由。
“无所谓,你要划就划,反正不过一张面皮。”
驰思晗愣了一下,接着低低笑了一声:“你这女人看的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居然这么硬气。”
“彼此彼此,你看着一脸无害,不也是阴狠歹毒。”
所以,人不可貌相。
看着这张跟钱米一模一样的脸,沈念君内心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