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辰拢了拢眉头,“这么看来,病人的大脑皮层和小脑有萎缩的趋势。”
“病人精神异常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的?”方霖看着自己还缠着纱布的手,回想那天患者的情况,还好那天自己只是伤到手。
许柏辰瞥了眼方霖的手,冷着脸离开了脑外科。
朱博文和方霖一直跟在后面,朱博文又在方霖的耳边小声嘀咕,“许教授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是么?我没觉得。”方霖看着许柏辰的后脑勺,“他平时不也就这样,总是垮着脸,不苟言笑的么?”
朱博文摇着头,肯定地说着:“还是有点不一样。”
方霖撇了撇嘴,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在暗叫:每天都让身边的人战战兢兢的,真心好累。
“病人的诊断已经出来了。”许柏辰把检查报告都交给了朱博文,“肝豆状核变性,这种遗传性铜代谢障碍疾病之前也没有遇到过,所以造成这次很多问题都处理不当,朱博文……”
“是。”朱博文应着。
“我建议你去其他科室轮班,虚心向其他临床经验丰富的前辈们请教。”
“是。”朱博文低头应下了。
批评完了朱博文,许柏辰又目光冷冽地看着方霖,“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学习也是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这话什么意思?方霖想不明白。
她有做什么越界的事吗?好像没有呢,干嘛这样说她?
即便他是教授,那也不能每天都垮着脸给下面的人看啊,搞得大家做事都人心惶惶。
许柏辰走了,方霖看着在收拾病例的朱博文,小声地问着:“许教授让你去其他科室轮班,是不是在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