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赖耶，出来吧。”

“哎嘿嘿，找人家什么事情啊，难道是，难道是……”

从空气中突然冒出来，阿赖耶依旧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不过看得出来她比之前要似乎虚弱了几分。

“怎么了，看你样子，好像不太乐观啊——”

“别说了，还不是因为那个混蛋的关系。虽然进度很慢，但那个冒牌货的的确确是在吸收盖亚的力量。刚开始的时候，作为本世界的东道主，我倒是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恐怕情况会变得非常糟糕啊！”阿赖耶愁眉不展。

对此，叶白念撇撇嘴，说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嗯？你要说什么？”

“我之前想要在那段话后面加上一句话：你以为我会那么说吗？”

阿赖耶眼珠子一转，说道：“呃，什么，什么意思啊？”

“还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我真会相信你这么快就要悲剧了吧？”叶白念一副看逗比的模样。

“什么？你这是说我欺骗你喽？”阿赖耶回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用力点头，叶白念道：“本来就是嘛。好歹那个盖亚也是这个地球的化身。封神大陆的那个家伙，虽然号称大地之母，本体也的确是那一片大陆。但是，正因为这样，被切断了真正的联系，才会被你追杀啊。要不然，不是我不看好你，而是你的赢面真心不大。再说，之所以抓住盖亚，吞噬她的力量，不就是为了获得一个‘本体’吗？你不会以为我真是傻子吧？”

“呃呵呵~”尴尬地笑笑，阿赖耶说道，“怎么会呢？我，我这么正直的人~”

“正不正直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刚才的确是在骗我。还有，我找你有事情。”叶白念说着，脸色一沉，“那个莫德雷德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是一时起兴做出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阿赖耶故作兴奋：“哎？你不觉得那个孩子超可爱的吗？小小的，肉呼呼的，嘻嘻……”

“不要嬉皮笑脸的。跟我说实话。”叶白念严肃得像是一位正在耐心教导迷途学生的老师，“莫德雷德身上的那股气息，分明就是薇儿身上分离出来的那个奇怪的力量吧？”

“啊哈哈，被发现了？哎嘿！”

敲着脑袋瓜，阿赖耶无节操地卖起萌。

“如果你是小萝莉的模样或许更适合卖萌，顺便说一句。就算那样，也只会让人觉得做作。”

叶白念淡淡的一句话，直接击沉了阿赖耶号舰。

“怎么这么说呀，人家明明也不老~”

“那得看跟谁比起来，还有不要撇开话题！”

神色严谨，阿赖耶说道：“真是的，难道真像是人们常说的那样。男人都喜欢斤斤计较吗？”

“快点进入正题。”

面色一滞，阿赖耶无奈地开始了正题：“是是是。其实，那个人，也就是格尼薇儿身上拥有着和那个冒牌货的气息，虽然有些不同，但是本质是一样的，之所以产生了不同，我想那是因为格尼薇儿自身血脉里蕴含着神力的关系。那个女孩是神明的后裔吧？”

“算是吧。”

“那就是了。”阿赖耶点点头，“我猜测，冒牌货最初是寄存在格尼薇儿体内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浓郁的气息。而且，怎么说呢，我在这股气息里感受到从冒牌货身上感受到的危险气味。”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这就要你自己思考了，我可不会全部告诉你！”阿赖耶又耍起无赖。“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话——”

打断阿赖耶的话，叶白念道：“那算了。”

“呃，什么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无非就是成为我的人之类的。不是吗？”

“nonono，我可不会这么肤浅。”摇摇手指，阿赖耶道，“我可以告诉你这里面的隐藏东西，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最后把盖亚救出来，我也不要求你不伤一丝一毫的结果。只要求那个盖亚还是我的盖亚就行了！”

盖亚，是这片土地的神明，也是这片土地的大脑。和人类的大脑不同，盖亚可以死去，彻彻底底地死去，同时也可以复活，尽管复活之后的盖亚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盖亚。阿赖耶的要求也正是这点，她希望盖亚还是那个她所熟悉的盖亚。

在现在的都市言情剧里，男女主角要是谁失忆了，对方总是会希望爱人恢复记忆，毕竟他们不会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一个陌生人。

“这点我无法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

“……好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叶白念问道：“问一句。”

“什么？”

“盖亚的话，只要不彻底死掉就行了吧？”

“啊？啊，是的，盖亚只要不死，就可以借助大地温养伤势。”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这期间再有英灵出现，这个英灵要怎么和盖亚签订契约？”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阿赖耶最终回答道：“现在盖亚不在，自然是由我做主喽，反正我们说起来也就是为了方便管理才那么分开管的。”

“也就是说盖亚和那个契约还是会连联系到一起的意思？”

“是啊，怎么了？”

“没有事，这样一来我也算是确定了。”叶白念神秘一笑，这和他与帕秋莉的计划有关。

“哎——你，说给我听会死的啊？”

“会死啊！”

“难道是类似言灵的魔术，还是说是签订了保密条约，一旦说出去就会被五雷轰顶？”

这个窘迫的回答让叶白念着实提不起劲，说道：“会死当然是指脑细胞死亡啊，你这家伙该不会想歪了吧？”

“谁会想歪啊！”

阿赖耶涨红脸，突然觉得对骂的感觉真心不错。

“先告诉我关于莫德雷德的事情吧。”叶白念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计划现在被这个家伙知道，不过阿赖耶或许已经知道了也说不定。

“莫德雷德啊！”摸索光洁的下巴，阿赖耶说道。“其实呢，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愿闻其详。”

“那个冒牌货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影响着，而这东西格尼薇儿身上也有，可能是冒牌货故意的，也可能是在寄生在格尼薇儿身上的时候，不经意间染上的。不论怎么说，那是个危险的东西。”

皱眉。叶白念无法想象能够影响一个顶级神明的东西：“说起来，封神大陆的盖亚似乎和我所熟悉的那个盖亚女神非常不同，她早前应该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神才对。好像是宙斯陨落之后，才变得奇怪起来的。”不少人以为她是受到刺激了，现在或许那只是一个可笑的言论？

“是这样？真是看不出来啊！不过，这倒是可能真被控制了。”

“那东西到底什么。你知道吗，阿赖耶？”

“关于这个，实际上那东西好像跟我差不多。”

跟阿赖耶差不多？什么意思？叶白念还没回答，阿赖耶就继续说道：“你也在疑惑吧？其实，如果不是那个奇怪的东西和我的气息相近，我或许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感知到，甚至一丁点也可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