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魔含含糊糊地说道:“对,以前的一个朋友。”
他不认识陆铁,但是听陆铁问起虫虫的事情,便顺着这话语圆了一下,屈胖三不觉有意,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说我擦咧,你个龟儿子,大人我瞧你不见了,跟了一路,担惊受怕的,没想到你居然跟着熟人走了,太不地道了,也不说一声。ㄨ】
这时陆铁也奇怪地望着“我”,而地魔则略带着责怪的气说道:“谁叫你不告诉我界碑石的事情,让我弄成这样?”
屈胖三瞧见我还在纠结这事儿,忍不住翻了白眼,说我擦,你丫居然这么小心眼啊,真想不到,艹!
他说得凶,不过最后语气还是变软了,说得得得,我跟你道歉行吧……
大概是看我此刻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屈胖三不想跟我计较,所以也就顺着地魔的心意了,没有再多说,而是问道:“你这是带他回寨子?”
陆铁说道:“对,我们寨子离这儿只有十里地了,脚程快一点儿的话,应该就到了——他现在的身体很糟糕,得赶紧去治疗,耽误不得。”
屈胖三点头,说对,也是怪我,把他弄成这样,咱们快点儿走吧。
陆铁不了解屈胖三,有些担忧,说我教程快,你可跟得上?
屈胖三说这十几里路我都跟过来了,你觉得呢?
陆铁瞧见屈胖三虽然看着样子小,不过行事说法的风格却十分成熟,便也放心了担忧,说我只管埋头赶路,你跟上就行。
说罢,他便再一次健步如飞,而屈胖三则在后面跟着。
陆铁一开始还有些担忧屈胖三,走了一段路,瞧见这小子一直稳稳地跟在后面,便也不再多管,而是健步如飞,朝着前方奔行。
如此一路狂奔,终于抵达了蛮莫蛊苗的寨子,那是一处身处于山林之中的小寨子,大大小小的吊脚楼错落地分布在山腰处,而下面则是一块又一块的梯田。
陆铁来到了第一家,瞧响了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左右,人都睡着了,他足足敲了好几声,里面才有人回应道:“谁啊?”
陆铁喊道:“是我,老铁。”
里面那女人诧异地说道:“铁哥,你不是去山里追野猪了么,怎么,有收获了?”
那门一开,我瞧见居然是当初和陆铁一同过蝴蝶谷去的范腊梅。
这门口黑乎乎的,范腊梅瞧得不真切,看到陆铁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不由得愣了,说这是什么情况?
陆铁背着我就往里面挤,说腊梅你把你爹叫醒,赶快帮忙救人。
走进屋子里来,范腊梅点了一盏油灯,这才发现是我:“陆言?”
陆铁点头,说对,我在螺髻山守林屋那边发现的他,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你赶紧把你爹叫醒,过来帮忙看一下……
范腊梅瞧见“我”面无血色,慌忙点头,说好,我就去。
她匆匆而去,而这时屈胖三将手中一大把的草药也放在了旁边的板凳上,然后说道:“我也懂一些医术,这儿有没有煮药的工具,我采了药,可以煮来喝……”
陆铁听到,大为惊喜,说小弟弟你懂医术?
被人叫做“小弟弟”,屈胖三自然不爽,翻着白眼,不过到底还是忍耐住了自己的脾气,闷声说道:“对。”
这时范腊梅拉着一个披着汗衫的老头赶了过来,陆铁跟两人说了一下,那老头检查了一下屈胖三的草药,两人又交谈了几句,便认可了屈胖三的治疗方案,张罗着熬药的事情,而我又被那范腊梅的父亲给检查了一下,给扶到了客房歇息。
如此一阵忙碌,药也煎过一回水,先给我喝了一道,那老头儿又弄了一份现成的苗药来,与屈胖三协商过后,又给我服下。
弄完之后,等睡下前,又喝了一回药,算是差不多了,便早些歇息。
随后我一阵迷糊,一直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却已经是白天时分,地魔盘腿而坐,行了一遍气,却是全身通畅,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而这时有人推门,他立刻卧床躺着。
看来人却是屈胖三,走到跟前来,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
地魔回答,说好一点了。
屈胖三嘻嘻一笑,说没想到在这儿你还能遇到熟人啊,挺幸运的嘛。
地魔含糊地说对,都是以前的朋友。
屈胖三一下子跳上了床头来,微笑着说道:“对了,那大胡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
地魔一愣,犹豫地说道:“这个,他叫做……”
<b>说:</b>
地魔是地魔,
陆言是陆言,地魔忽视了一点陆言身上的特质,一种让屈胖三愿意跟着他一起的东西,你们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