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和青青闻言都是一惊,谢一鸣接过那块被烧融的令牌,翻看了片刻,吸着凉气说:“这真的是龙头令,但是已经被烈火烧融化了!”
青青竖起柳眉,沉声说道:“这具尸体的身上挂着龙头令,说明他是第七局的人!情况应该比较清楚了,这个队员很可能发现了祸斗的踪迹,但很遗憾,他被祸斗干掉了!”
我面色阴沉地看着地上这具焦炭般的尸体,一字一顿地说:“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青青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抿着嘴唇说:“还有一种可能,不是他发现了祸斗,而是祸斗找上了他!”
青青怔了怔,随即面色一变:“杨程,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寻找祸斗的同时,祸斗也在反猎杀我们?!”
“对!”我点点头道:“我们虽然是猎人,但并不是只有猎人能够猎杀猎物,猎物也可以反过来猎杀猎人呀!”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一回头,就看见古天从越野车上跳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第七局的队员。
越野车的车灯划破漆黑的夜,光圈笼罩着地上的那具焦尸,映衬的那具尸体更加恐怖。
古天走到那具焦尸前面,挺直腰板,神情严肃地行了一个军礼。
跟在古天后面的几个队员,也同时停下脚步,齐刷刷对着这具尸体,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古天抿了抿嘴唇,带着哽咽的口吻命令道:“把他带走吧!”
后面的两个队员点点头,取出一个黑色的裹尸袋,小心翼翼地把那具焦尸装进袋子里面,然后抬入越野车的后车厢。
我们看得一阵心酸,这就是第七局队员的真实写照,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做着多么危险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默默保护着这座城市,这个国家,哪怕他们牺牲了,也是无声无息,化成一撮骨灰,装走,然后埋葬。
他们的墓碑上面也不会有丰功伟绩的介绍,有的只是那块陪葬的龙头令,以及坟头的一朵小花,仅此而已。
古天走过来对我说:“他叫周礼,是我们广州分局的队员,加入第七局还不到三年,敢打敢拼,没想到……竟然死得这般凄惨……”
说到这里,古天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阵风吹过,古天赶紧别过头,假装沙子进了眼睛,使劲揉了揉发红的眼角,将溢出眼角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不认识这个周礼,但大家都是第七局的人,看见同伴惨死,我的心里也很难受。
“看他的死状,应该是死于祸斗之手!”我说。
古天说:“一个钟头之前,周礼还跟我通过电话,他说他在这里,好像发现了祸斗的行踪!我知道祸斗的厉害,像他们这种普通队员,根本不是祸斗的对手,于是我在电话里命令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立即召集人手赶过来,没想到还是迟了!”
古天一边说着,一边摸出手机,递到我面前,调出了立交桥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面显示: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咬着烟,站在桥洞下面,烟头一灭一亮的,男子左顾右盼,应该是在等人。
古天告诉我,这个正在吸烟的瘦高男子,就是周礼。
一支烟抽完,周礼弹飞烟头,就在这时候,一道诡异的人影突然显现出来,出现在周礼背后。
周礼察觉到了,立即转身,就在周礼转身的瞬间,一颗火球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