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洲虎武士侧斩一击,就斩破一名红发战士的棉甲,划破对手的胸腹。红发战士惨叫着倒地,拼命捂住撕裂的伤口,却把双手染的鲜红。生机奔流,夹杂着内脏流出,红发片刻就没了声息。
看到这一幕,两名部族战士包夹上来。他们奋力刺出石矛,扎在美洲虎武士的胸背,发出“砰”地金属震响,却完全没能破甲。美洲虎武士咧嘴一笑,双手握棍,猛力横扫。面前的部族战士就发出一声渗人的闷哼,脖颈扭曲成九十度,歪斜着死去。另一名年轻的部族战士面露恐惧,终于转身逃跑。
美洲虎战士面露杀意。他披着中甲,没有去追,只是取下背后的青铜投矛,冲出两步,猛然投掷而出。
“噗!”
锋利的投矛划过精准的弧度,准确的扎入年轻战士的后背,再把他整个人钉在土里。年轻战士犹自在地面上扭动,像是被插在地上的蚂蚱,只是无法移动半步。温暖泊泊而出,惨叫凄厉响起,却无人在意,慢慢归于安息。
伯塔德突前一步,右手一刺,就把一名挥舞石锤的战士刺死。接着,他退步收剑,换成双手并握,从上往下一个斜斩!一颗红发的头颅就滚落在地。武士长神色平淡的停下脚步,浑身衣甲染血,手中铜剑鲜红。他已经杀透敌阵,面前再无敌人,只有数百溃逃的红狐战士!
“嗖嗖嗖!”
上千亲卫放下战棍,举起长弓,发出一轮齐射。数十名红狐战士背对着箭雨,惨呼着摔倒在地。红狐战士拼命奔逃,又挨了两轮羽箭,留下了几十具尸体。剩下的战士们这才逃出射击范围,化作远去的小点,片刻就逃的远了。
“这些犬裔战士,阵战不行,奔逃起来倒是极为迅速!”
伯塔德垂着八面秦剑,望了片刻,淡然一笑。接着,他举起铜剑,轻轻用手指擦拭,看着锋利闪亮的剑锋,赞叹出声。
“连杀数人,依然毫无磨损,真是上好的武器!嗯,铜剑短而锐利,还是要以刺杀为主,配合大盾防御。”
武士长抬头望天,一场厮杀下来,夕阳已经垂落天际,天色渐渐暗淡。他环顾左右,地面上满是倒伏的犬裔,数量超过一千。溃散的部落民则散的到处都是,还有许多难以行动的伤员。上百名亲卫正在战场上搜检,不时补上一棍。
伯塔德点点头,看向北方不远处的谷口。谷口中人影闪动,再次涌现出背着大包小包的犬裔部族。他们看了看南方惨烈的战场,就惊恐的往北方逃去,毫无战心可言。
“一千五百禁卫,随我一同,堵住谷口通路,占领谷口营寨!四百禁卫,追杀四散的部落民,至天黑时返回!其余百人,清点战场,救治伤员!”
武士长高喝一声,就带着大队的禁卫军,继续往谷口行去。谷口的犬裔拼死逃散,又逃出数百人,大队的墨西加武士就汹涌杀到。从此内外隔绝,谷地的犬裔如笼中草鼠,再也无力逃出!
夜色很快深沉。这一战,三千犬裔伤亡一千三百,包括八百多无甲的部落民,五百多红狐战士。两千禁卫军则只有寥寥数十人的伤亡。东西谷口遥遥相对,飘扬着墨西加人的旗帜。谷地中的瓜基利人似乎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低低的挽歌回荡在谷中,绝望的哭声散落在风里,彻夜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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