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不敢冒险吃药吧?喝醉酒再去工作,跟吃药相比也没什么区别,她为什么不喝大了再去?脑子真坏掉了吗?”张振东很是悲悯、很是气恼的冷哼道。
“还有个让她愿意冒险的原因,那就是,当时那个需要她的大恶人,他也的确有钱,对她的出价也很高,相当于那个时候的餐厅***的年薪。辛苦一晚,就等了做了一年的***......”
语气复杂的回忆到这里,齐真圆又用苦涩且陶醉的语气叹息道:“然后那美女就听了卢顶真的蛊惑,还从卢顶真那里买了祸害女人的药,而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卢顶真在背着我卖药。”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把药卖给那女人的?你为什么不阻止?就凭卢顶真的人脉和能量,他拿到的药肯定都是质量最差,副作用最大,很容易要人命的仿制药啊。”张振东皱眉问。
“是那美女在我们租房的楼下向卢顶真买药,被我不小心看到的。可我下楼后,她就走远了。我来不及阻止。”齐真圆满脸懊悔,言不由衷的回答道。
“是那个药害死了女人,还是那个大恶人害死的她?”张振东皱眉问道。且恋恋不舍的收手,停止了抚慰齐真圆。
不过得知连卖药的事情,齐真圆也没参与过,张振东心里虽然多了些欣慰。
毕竟齐真圆作恶越少,张振东面对她才会越发的舒适。
可是张振东通过齐真圆的言谈和表情,隐约知道她当时还是犯错了......
这让张振东心里还有些堵得慌。
“那美女的死因不明,因为她死后半个月,才被人从河里捞起尸体,她已经腐烂了。并且她以前就心脏不好,是不能服用那种药的。那药会增加她的心率负担,血压暴增什么的。”
齐真圆娇躯微微颤抖,表情变得有些自责和遗憾起来。
自责是因为那女人的命,她当时明明是能够挽救的。
遗憾是因为张振东没有继续怜爱她,安慰她了。
不过为了能继续得到充满温情、正气、神性的张振东的安慰,她索性就不整理自己的衬衣了......就这么凌乱着,希望神的恩赐可以随时降临到自己的怀里来。
说白了,就是一个被罪恶、自责、背叛、贫穷、卑贱、死亡、屈辱笼罩了太多年的女人,她活的太过压抑绝望,丝毫不压抑格家的那些寡妇。
所以面对张振东这么善仁、这么宽厚、这么仗义、这么强大的男人,她才会发疯的想要得到张振东的锤炼甚至是恩宠。
看看格洛水,刘文娟,吴氏蓉,西卡拉,格文音,格云舞,格文西等等格家的寡妇或者是落魄的狗都不如的大小姐,她们哪一个不是拼命的要往张振东身边凑?
所以现在这个人生遭遇和内心的处境,跟格家的女人差不多的齐真圆,她也如此疯狂,张振东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她真是被罪恶、自责、背叛、贫穷、卑贱、死亡、屈辱笼罩了一辈子的女人。
父母的“罪恶”、她自己当年的罪恶,她见过的***的罪恶,使得她如鲠在喉。
她对卢顶真的“背叛”。使得她觉得自己极度无耻。
她的“贫穷”,让她一直抬不起头来。
她为了一点点尊严和体面,就嫁给不爱的苗仁旺,这是何其的“卑贱”?
儿子得了不治之症,这“死亡”气息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她目睹爸爸带客人回家,妈妈辛苦赚钱,而她长大后又为了钱和名出卖自我的行为,这是何其的“屈辱”?
可她居然在这样的负面能量场中,挣扎了一辈子!
她还没有变得跟吴氏蓉当初带到她的大院里、接受张振东理疗的那三十个寡妇一样,她齐真圆就很不错了。
当时那些女人,可都是跪着求着让张振东对她们像对吴氏蓉一样好的,甚至还抢着扑向张振东,极其卑贱而虔诚的讨好,取悦张振东。
七十多岁的格纹芳,更是彻底皈依了张振东,完全失去了她自己。
这辈子她的使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张振东而活,让张振东快乐。
相比之下,现在的齐真圆,可比格纹芳她们好多了,最起码她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性。
她只是因为心理病的严重,只是因为活的太压抑,太痛苦,才会间歇性的发疯,做出之前那种趴在床边,自己拽起裙子的举动......以及现在敞着衬衣的举动。
“也就因为那个美女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烂了,法医的解刨工作受限,得不到指向明确的证据。”
这个时候,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张振东的手掌,齐真圆开始继续说当年那件案子。
“那大恶人没有被审问吗?”张振东皱眉问道。
“大恶人又说那美女是自己死的......他只承认他的抛尸行为,而且大恶人受审的三天后,他也脑溢血猝死了。”齐真圆羞愧的回答说。
“你不用自责,供需双方的中间人是卢顶真,卖药的也是卢顶真。美女的死,跟你没关系。”察觉到齐真圆有些自责了,张振东立刻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