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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回去的路上,盛夏正午天热,陆识微和苏羡意共撑在一顶遮阳伞下,她却能清晰感觉到背后有道目光,如影随形,紧盯着她。
明明就很难搞,还死不承认。
陆识微靠近苏羡意,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你哥是不是很难搞?”
“有点儿……”
反正苏羡意刚接触他那会儿,几乎被吓疯了。
下了他的车,都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宿舍的。
“还是我们家时渊好对吧。”
苏羡意猜到了陆识微知道他俩的事,可被这般调侃,还是微微有些脸红。
“真是小姑娘,不经逗。”陆识微笑道。
其实她挺羡慕苏羡意的,不像她,进社会久了,逢人都要戴着面具,情绪要藏着,大抵早已不知脸红心跳是什么滋味了。
此时她手机响起,苏羡意见她拿出手机就在叹息。
余光一撇,无意看到来电显示:
陆大爷】
这是?
陆识微按下接听键:“喂,爷爷?”
“陆识微,你在哪儿呢?赶紧回来!”
“在路上。”
“你去相亲,还把人给打了?”
“他说我打他了?”陆识微没想到那虚荣怪居然还告状了。
“说你带家属去了,还把他打了。”
陆识微刚想继续说,谢驭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示意她把手机递过去,她迟疑着,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你带谁去了?什么家属啊,我怎么不知道。”
“陆爷爷。”
陆老听到对面的声音,愣了数秒,“小驭?”
“是我,他口中的家属应该是我……”
“你怎么在那儿?”
谢驭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下,老爷子这才恍然,“我就说嘛,我们家微微虽然脾气不好,却也不会随便动手,这人竟如此过分?”
“嗯。”
谢驭搞定了老爷子,把手机递给陆识微。
“谢了。”陆识微捏住手机,想把它拿回来,可某人却没松手,她眉头微皱。
谢驭却突然开口说了句:
“其实我挺好搞。”
“……”
陆识微愣了下,手机已回到她手中。
什么玩意儿?
莫名其妙的。
而且什么搞来搞去的,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啊,又没人要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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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和医院
陆时渊吃完午饭后回到办公室,正准备给苏羡意打个电话,门就被推开了,许阳州歪着脖子,将一张片子递给了他。
“你怎么了?”陆时渊接过片子。
“落枕吧,两天了,疼死我了,就聚餐结束那晚,一觉睡醒,我的脖子就歪了。”
陆时渊觑了眼手中的片子,又示意他靠过来,在他颈侧按了按,“不是落枕,你被打了。”
“什么!”
许阳州一激动,疼得倒吸口凉气,又像乌龟般的把脖子缩了回去。
“不出意外,谢哥儿的手刀。”
“谢驭,小爷跟你拼了——”
许阳州歪着脖子,气冲冲得就奔着大院去了。
恰好在门口遇到了苏羡意一行三人,某位歪着脑袋,就算气势汹汹,也总归没有一点威势,反而很搞笑。
气哼哼的冲到了谢驭面前,“我的脖子,你打的!”
“是我。”
“你……”
许阳州指着他,气得脸都红了。
苏羡意皱眉,因为许阳州这架势,颇像来找茬打架的,又听说谢驭眉骨的伤是他弄的,她还挺担心。
结果某人憋了一大口气,最后居然说了句:
“你、你下次出手轻一点,很疼。”
又怂又委屈。
“知道了,去我家喝杯茶?”
“行啊,我还买了西瓜,在车上。”许阳州歪着脖子,示意司机把西瓜拎下车。
苏羡意:“……”
你究竟是来找茬,还是来吃瓜的?
许阳州去谢家之前,先到陆家和陆老打了个招呼。
老爷子见他歪着头,说自己会矫正。
“爷爷,您真的会吗?”许阳州被他按在椅子上,有点慌。
“我年轻时上战场的时候,骨头断了都是自己接的,就是正个骨而已,相信爷爷,别怕!”
然后,
苏羡意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