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挂断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男人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兴奋与热烈。
甚至有热泪在翻涌。
他抬头看向江扶月,目光相接,男人几近哽咽:“我们成功了”
“是啊,”江扶月点头,微微一笑,“成功了。”
刹那间,萧山心里除了欢喜,还涌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有点酸,有点涩,几分感慨,几分了悟,几分恍惚。
如果当年他没有带着儿子在夜市摆摊,没有恰好录了自编课程在学习机里,而那个学习机没有被儿子送到江扶月手上,那么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呢?
坐着轮椅,不良于行;带着孩子,孤苦无依;满怀仇恨,却申诉无门
回想过去,萧山才发现原来当初的自己是那么颓废、陌生、可厌。
是江扶月给了他新生!
治好他的腿,替他报了仇,还把明大交到他手里。
如今他有了梦想,有了支柱,有了期盼,更有无限的勇气去面对未来。
“谢谢。”
她像一盏灯,在萧山生命至暗的时刻出现,照亮了他往后余生。
这晚,在ktv鬼哭狼嚎的厉辰、梁竞洲、顾淮予等人,飙着高音却突然泪崩。
没有人知道,原来的他们只是一滩烂泥,但如今他们想要当一面墙——顶天立地,可担风雨!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枉与江扶月同学一场,受她影响教化,得她苦心点拨。
多少人都在因为她而默默变好!
就在全校师生还沉浸在明大升本,一跃跻身重点大学之列时,期末考试悄悄来临。
江扶月有九门要考,七门必修,两本选修。
考前,班里同学拿着小本本来找她划重点——
“月姐!月姐!ballball(球球)了!心疼一下孩子吧!明教授太恐怖了。”
“呜呜就是!还没考,我就觉得自己要不及格了。”
“孩子们的小命,可都在你手心儿攥着了,真的!”
“”
众人撒娇求怜,七嘴八舌。
江扶月哭笑不得。
明聿这学期的课有趣是有趣,他本人也超帅超养眼,但是——
他居然期末不划重点?!
这让他们怎么考?
有同学鼓起勇气去问他,结果明教授怎么回复的?
“我上课讲过的都是重点,都要考。”
众人傻眼了。
这不,临近考试,大家一番合计,就求到江扶月面前来了。
希望月神能够高抬贵手,随便划上两笔,帮他们勾一勾重点。
江扶月:“划两笔?”
“嗯嗯!”满怀希冀。
“那好吧。”她就真的只是在目录页上画了两笔,不能再多。
画出来的地方分别是电磁学和光学。
“?”您认真的吗?
江扶月放下笔,施施然离开,留下众人原地纠结,真的是这两部分?还是真的只是随手一画?
啊啊啊——愁死了!
“怎么办?”
“要不咱们就照月姐划的重点复习吧?”
“同意!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不及格,开学补考!”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考试当天,卷子发下来,其中百分之五十都涉及电磁学,百分之三十考察光学,剩下百分之二十声学、热学、力学各占一点。
“我的妈!月姐是神吧?未卜先知!”
“不服不行,这是实力。”
“请问月姐收徒吗?脑子笨,反应慢,方方面面都很菜的那种。”
关于江扶月的押题传说,又多了一段。
考试结束后,江扶月抽空去医院探望了一次楼明深。
那天天气很好,雪后初霁,阳光暖得让人想打瞌睡。
谢定渊陪她去的。
但只送到病房门口,“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