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青三两下看完,不由冷笑出声:“他还有脸往你这儿递申请?!当初我和江扶月找到他要临床试验资料的时候,他跟付正新勾结起来,故意放我们鸽子,让我们白等,之后更是直接翻脸,在网上极尽抹黑。”
“如今看着无尽楼广受追捧,一位难求,他又没脸没皮地舔上来了。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亏得以前还将他引为知己,推心置腹,如今回想起来,徐开青只觉自己蠢透了!
“萧校长,你打算怎么处理?”
萧山震惊:“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回事!但就凭他站在付正新那边,为虎作伥,如今又琵琶另抱,像这样背信弃义、无德无良的人,我也是肯定不会让他通过申请的。”
让这种人进到无尽楼,那还得了?
一颗老鼠,坏掉一锅汤!
萧山当即驳回了钱又文的申请,却没想到半小时后,他居然亲自打电话来——
“萧校长,我想我们需要见面谈一谈,您觉得呢?”
彼时,徐开青就在旁边。
萧山询问的目光投向他:是直接拒了,还是让他来一趟?
徐开青沉吟一瞬,然后动了动嘴型:让他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钱又文到的时候,虽然门开着,但他还是故作礼貌地停在门口,抬手敲了三下,才进来。
如今他被付正新牵连,不仅遭同行指指点点,q大校方还一连否了他两个新项目。
钱又文接连受挫,俨然掉毛的凤凰,所以连见了萧山这只野鸡也不得不表现出三分谦和。
若是以前,他敲个屁的门?早就大摇大摆走进去,里面的人还必须点头哈腰来迎他。
如今
只叹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钱又文压下心头翻涌的不适与轻蔑,脸上挂出一抹看似和煦的笑。
“萧校长,贸然登门,打扰了。”
萧山抬头,语气冷淡:“不知道钱教授要找我面谈什么?”
钱又文被对方这个直球打得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压下眼中不满,笑道:“昨天我向这边递了无尽楼的入驻申请”
“哦,被驳回了,你应该已经收到邮件了吧?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疑问?”
“为什么驳回?请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钱又文笑意骤敛,声音也冷沉下来。
既然萧山不给他面子,那就别怪他也不留情面。
“合适的理由?”萧山听笑了,“你敲门,主人不让你进,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不让进,就是不让进,还得给你个交代不成?
哪来这么厚的脸皮?
钱又文老脸一臊,眼中闪过羞愤:“萧校长这么说就狭隘了,当初江扶月在论战结束后,可是当着所有受邀嘉宾的面,表示欢迎的,你现在是要推翻江扶月说过的话吗?”
“你!”萧山一噎,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难怪徐开青被他耍得团团转。
“怎么?我说得不对?”
“好,你要理由是吧?如今无尽楼已满,不再接受外来申请,你满意了吗?”
钱又文微微一笑:“可我听说还有邀请名额。”
“呵——”萧山忍不住笑出声,“钱教授,您觉得您配吗?”
“怎么不配?”钱又文整了整衣领,下巴微抬,“在学术方面,我的成就不输业内任何同行。”
“放屁——”
不等萧山开口,躲在里间的徐开青忍无可忍,猛地冲出来。
“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还敢申请入驻无尽楼?谁给你的勇气?你的见风使舵,还是你的厚颜无耻?或者黑心烂肺?”
钱又文面色骤变:“你怎么在这里?!”
“呵我是明大特聘教授,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别侮辱人!”
“就你?也配我侮辱?钱又文,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萧校长,我敬你是明大校长,打从进门起就尊敬有加,难道你就这样放任徐开青像条疯狗一样,在你面前对着客人狂吠?”
见说不过徐开青,钱又文眼珠一转,开始借萧山的势。
他想,徐开青不过就是个特聘教授,萧山好歹是一校之长,相当于一个员工在老板面前放肆,谁忍得了?
最好萧山发飙,解聘徐开青这个老东西!
只能说,钱又文想得太多,自作聪明。
他根本不了解萧山的性格,也不知道这两人跟江扶月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徐开青是江扶月在意的朋友,而萧山则是江扶月看重的伙伴。
就凭这点,两人就算对彼此有意见,也会选择一致对外,更何况,他们之间根本没矛盾,还共事得相当愉快。
萧山挑眉:“疯狗?骂谁?”
“当然是骂徐开青!”
“对了,还真是疯狗在骂徐教授。”
钱又文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你——居然骂我是疯狗?!”
萧山:“难道你不是吗?居然有脸说自己是客人?我就没见过一进门就理直气壮讨饭的客人!别说无尽楼现在没有空位,就算有也绝对不会给你!”
钱又文气得浑身颤抖,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拂袖而去——
“这种烂地方,请我我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