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回拥住他:“好久不见。”
一旁彼得已经傻掉了,他虽然中文一般但“chou”这个发音还是能够分辨的。
徐居然叫一个女孩儿“chou”?
还是说“chou”这个名字已经跟john和tony一样烂大街了?
谁都可以叫?
“噢!徐,你又调皮了。快跟我介绍介绍,这位美丽的小姐到底是谁,千万别拿chou来糊弄我了,那是多么滑稽可笑。”
徐开青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谁糊弄你了?”
“难道不是?”老彼得手舞足蹈,一通比划,“你刚才还称呼这位小姐为chou,这都不叫糊弄的话,那什么才算糊弄?”
徐开青:“或许她就是chou呢?”
“不不不,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就在这时,江扶月突然上前,拍拍老彼得肩膀:“hey,终于见面了,彼得德鲁克。”
嘶——
“你知道我?徐说的?哦,别告诉我你真的是chou,那我会当场崩溃!”
江扶月两手一摊,耸肩,“我很遗憾。”
老彼得先是难以置信,后又质问出声:“你为什么变成女的了?你怎么能变成女的?!徐,请告诉我,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恶作剧!”
江扶月却满眼无辜:“我有说自己是男的吗?”
呃
好像还真没有!
但彼得仍然心存犹疑,或者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强大无匹的chou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儿。
简直太疯狂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既然说自己是chou,那应该还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hilary putnam的一个假想,名为水中花,还有印象吗?”
江扶月挑眉:“我不记得什么‘水中花’,倒是知道hilary putnam另一个疯狂的假想,叫——”
她一字一顿:“缸中之脑!”
彼得老眼微眯,眸中飞快闪过与憨直傻人设不相符合的精明与犀利:“brain in a vat,意思是一个人,当然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脑子被切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而脑的神经末梢则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1]”
江扶月勾唇,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被体会,除此之外还能被输入或编造记忆。他甚至可以化作一串代码,切身‘感觉’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