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狂欢才是他们的主旋律。
翌日，周易醒来，又一次洗漱了一番，看着窗外节后的气息，不由得摇了摇头。
估计昨晚丁剑、檀明明他们也去玩了。
周易一边整理房间的东西，把一些需要带回国的东西塞进行李箱，一边准备怎么跟米尔诺与德利涅道别。
还有不少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们。
他们来自世界各个国家，不一定都是丑国的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周易也是人，也需要好好道别。
收拾了半天，周易才发现除了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些衣物之外，就只有德利涅与米尔诺送自己的手稿需要带回去。
但是这些手稿通过扫描已经备份进入了电脑，周易想了想，最后决定把这些手稿还回去。
收拾好了之后，周易拍了一些照片，然后带着手稿来到了米尔诺的小院。
周易发现德利涅竟然也在这里，有些意外，说道
“两位老师，上午好。”
“好，你来了。”
二人同时说道，好像已经猜到了周易今天会来。
周易点了点头，顺便拿出手稿，说道
“今天主要是向两位老师道别的，另外手稿我也看得差不多了，特来归还给你们。”
米尔诺说道
“都送你了，不用还了。”
周易摇头，坚持说道
“留给其他的后来者吧，我都记入脑子之中了，数学的推动不可能靠一个人的。”
德利涅说道
“也好，留在这里也行，你以后需要我们在给你。”
周易把手稿都放在了一张整洁的桌子上面。
德利涅这时候又说道
“你博士学位只要等审稿完毕，刊登在了数学年刊之上，我们就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周易说道
“谢谢。”
“其实以你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之前的水平，都已经足够成为某些大学的教授，只是你对于数学的向往之心，才让我们把我们研究的一些手稿给了你，
也希望你以后能够达到比我们都高的高度，我们都老了。”
德利涅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语气听不出感情。
但是眼神之中还是有一丝担忧，有生之年，真的能够解决老师的梦想吗。
黎曼猜想真的能被自己解决吗？
今年，米尔诺了，德利涅也要岁了。
数学这种东西，适合年轻人，对于老年人，影响很大。
越老就会越失去部分的想象力。
周易郑重说道
“我会的，我会尽可能走向数学的高处。”
至于数学的尽头，
那还是算了吧，数学会有尽头吗？
“我们也期待有那一天。”
德利涅说道。
米尔诺说道
“周，关于数学方面的，德利涅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但是数学之外的东西，你还是得注意一点，不一定你取得了成就，回去就会有重用。
你看看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做理论的大咖，比比皆是，菲奖得主、诺奖得主都是那么多位，也有有这样的吗。”
米尔诺就快直接明示了，
周易说道
“多谢老师，我知道。”
德利涅淡淡道
“这不是两个国家的竞争，而是两种文明的对抗，谁也不知道谁的文明更加高级，做理论的学者是不会出事的，但是做应用的学者，周易，你最好时刻注意，在哪里都有可能有危险。”
能够解决希尔伯特第十八问，周易肯定不会甘于寂寞只做理论，而且据他们两个所知，他家里很穷，当初都快辍学了。
周易十分感激，这些话不是把自己当成亲传弟子，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些无关数学的东西，或许比说一些数学方面的东西更有用。
只见米尔诺又说道
“是在不行就回来，至少我们还或者，还能给你提供一点庇护。”
周易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说道
“谢谢。”
“好，去跟其他的一些教授道别吧。”
二人说道。
“再见，老师。”
周易十分尊敬说道。
就在周易准备离开的时候，米尔诺突然来了一句，问道
“周，值得吗？这里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与最好的环境，人、钱、甚至掌握实权的位置。”
周易转过头，十分坚定的说道
“老师，值得！”
“好！”
当周易离开之后，米尔诺说道
“或许他会给他们国家带来很大的变革。”
德利涅淡淡道
“那你不担心吗？”
德利涅可不是丑国人，而是比利时的人。
所以丑国兴衰与他真的无太大的关系。
米尔诺说道
“至少三十年之内或许才有革新，那时候我都已经在天堂了，就算是他一两年之内搞出什么大名堂，也无关紧要，总体领先的还是我们。
理论到应用是要走很长很长的路，他回去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可能就是勾心斗角，比如从哈佛回去的丘成桐。”
米尔诺看得很透彻。
德利涅说道
“他们的文化有种发自骨子里的认同感，我十分欣赏那种文化，那种文化是我们不具备的。
比如邱杨这种人，怎么都要回去。但是也有不少加入你们国家的大夏国人。
而且东瀛、高丽那种小国都在学他们那种文化，很有意思。”
米尔诺沉默了一会，说道
“如你所说这是两种文化的对立，走吧，我也要回去研究我的东西了，哪怕今天是圣诞节，我的时间不多了。”
“奥，我也得研究我的内容，时间对于我们这种老头，过一天少一天，浪费不起啊。”
德利涅也起身，准备开始工作。
周易来到了彼得萨奈克等教授所在的地方，带上了一些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圣诞礼物，然后一一告别。
爱德华威滕十分不舍得的说道
“周，别回去啊，我们一起研究弦论，创立一个伟大的新学说，开山做祖，认识宇宙的本质，这不比搞其他的香吗？”
周易。
“这东西还是您自己研究吧，我至少得等数学水平到达一定程度才会研究弦论。反正不会是现在或者最近几年。”
周易十分认真的说道。
爱德华威滕听到这个话，十分开心的说道
“好，你会来研究弦论就好，至于数学水平，你现在就是世界一流，特别是古典几何与数论，你那解析法都快成为数论里面的圣经了。
奥不，就是圣经！
而且希尔伯特第十八问对于弦论的帮助也很大，我相信我们在研究一段时间，必然有大的进步。”
周易。
这货的蛊惑能力太强了，好在周易心里有b数。
自己现在的物理水平顶多与一些厉害的博士，或者不入流的物理教授差不多，不可能一下子搞这么大的跨越的。
“我还有事，威滕，我先走了。”
周易摆脱了爱德华威滕之后，继续跟一些教授道别，最后回到自己的住所，继续整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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