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琛因为吃痛而稍微松缓了力道。
温薏趁机从他身上起来,并且扶着餐桌连连后退了几步,她一边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一边低头冷眼看着他,呼吸不稳,却又极力镇定,“墨时琛,你有本事别像块牛皮糖一样死黏着我,你看我到底能不能喜欢别人。”
他声音沉沉,依然冷静,而这冷静里又夹杂着些许不明显的哂笑,“我的本事就是要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你,让你甩不掉,给你机会去喜欢别的男人?我看起来是智障么。”
温薏听着这话,真是怒极反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摊上你这么个极品无赖。”
她似再无法忍耐下去了,转身大步的走出了餐厅,走到客厅茶几的行李箱旁将它打开,从里面胡乱的找了一身衣服出来,抱着就往次卧里走,准备换了衣服就提东西走人,反正她现在证件都没有连酒店都住不成,她干脆去找墨时谦,让他给她安排个住处,否则就赖在他家里。
可等她进了门反手刚要关上,男人穿着鞋子的脚就已经抵在了门板的底部,轻易的就将门卡上了。
温薏回头,冷冷的看他一眼,也不跟他争,又抱着衣服快步往浴室里走——
反正只是换衣服,卧室还是浴室都一样。
可奈何即便她已经加快了步子,也还是被男人节奏不快但架不住腿长给关上了,当她要去关浴室门的时候,也被男人单手挡住了。
她的手朝门外一指,深呼吸,冷着声音逐字道,“墨时琛,你给我滚出去!”
他就伫立在那里,手撑着门,不言不语的看着她。
温薏没办法,只能去推他,可刚伸出手就被他反扣着手腕拽进了怀里,沉缓的嗓音在她的头顶道,“什么都没吃你还有力气闹脾气?”
温薏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怎么都甩不掉他的手,“你滚!”
“温薏,”他抱着她,带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往床上带,一把将她扔了上去然后欺身覆盖而上,膝盖落在她的腰侧,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边,他手指温柔的拨开她落到脸上的发丝,“就算墨时谦能替你保住你的家人,我也有法子让你被遣送回巴黎……你不回去,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回去,你明白么?”
温薏被他困在身下,他其实没压着她,重量都是用他自己的膝盖跟手在支撑,可她看着视线上方这张英俊的脸,只觉无比的面目狰狞,刹那间涌出一股强烈得无法控制的情绪。
她手指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抬头靠近了他的锁骨处。
她洗过澡,也洗了头发,沐浴乳的香混合着发香,形成了一股若隐似无又难以替代的女人香飘入他的鼻尖,不等他对她这个动作生出什么想法,尖锐的疼痛已经蔓延开。
她像是怒极了,也恨极了,咬着他的齿不管不顾,像是要将他的血管都咬破。
墨时琛耐疼,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疼。
但他任由着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