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王府男丁死伤殆尽。
这一幕,还发生在义敏亲王府、忠顺亲王府、承礼郡王府等数十家宗室王公府邸!
连宝郡王府、恪荣郡王府和已经空了大半的恪和郡王府也都遭到洗劫。
只是宝郡王府由李景带着王府亲卫死命抵抗,有惊无险。
恪荣郡王李时在宫中“圈禁”读书,逃过一命,但两个儿子尽殁。
恪和郡王府早已搬入东宫,所以没甚太大损毁……
但总的来说,今晚对于整个皇族宗室而言,是一场永生永世都难以磨灭的浩劫!
皇族子弟,十不存一。
……
皇城,武英殿。
西城有贼人兵变的消息传进宫后,韩彬、左骧的第一反应,都是贾蔷造出的祸事。
不过随即就得到确认,竟是义项郡王李向,先帝九子奉皇太后衣带诏,并携西城两大京营围攻西苑,两人皆通体冰寒。
出大事了!
最要命的,不止是那两营兵马,更在皇太后的衣带血诏!
出师之名都有了,太后何其糊涂啊!
果真让人得逞了,其余兵马连勤王诛贼的名义都没有。
难道李向登基后,太后还能当太后不成?
韩彬沉声道:“即刻调果武营、敢武营、扬威营三营兵马前往西苑勤王!”
左骧急问道:“元辅,皇城御林军能否调动?”
韩彬喝道:“眼下甚么时候?逆王李向麾下近万兵马,皇城御林军本就分出一半去了西苑,再一调兵,偌大一座皇城无人看守,太子怎么办?”
“甚么我怎么办?元辅,快啊!快一道带兵去西苑救驾!球攮的再迟就晚了!”
李暄这时也得了信,急急从东宫跑来催促调兵。
韩彬哪里肯应,沉声道:“太子纯孝,臣等皆知。只是眼下贼人势大,宫中侍卫守卫皇城都勉强,一旦出城,岂是两营精锐京营的对手?殿下还请稍安勿躁,老臣即刻派人持天子金剑前去调兵。西苑有两千兵马防守,必能撑得一时。且就算西苑破了,皇上、娘娘在龙舟之上,谋逆反贼们一时绝无法冒犯皇威。可若太子率孤军前往,皇上、娘娘势必为此分心,到时候太子好心也要办成坏事!”
李暄闻言,脸上纠结痛苦,连连踱步骂道:“球攮的李向,球攮的李向,别叫爷抓到你,不然非攮死你个狗肏的不可!”
听他满嘴秽言,韩彬眼下也不去计较,待打发人去调兵后,就开始苦思起如何化解此局。
太后那封所谓的衣带诏,当真是后患无穷!
这岂止是给了李向一人造反的名头,便是其他心怀野心之辈,也大可打着受了太后衣带诏的名义,起兵造反!
忽地韩彬目光凝了凝,他陡然想到,这里面,会不会有贾蔷的手笔在里面……
若是李向得到了贾蔷的支持,那就太可怕了!
只是眼下,一时间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能静静等待……
……
神京西城,宁国府。
李婧顶着好大的肚子,却手持双刀,看着被押在庭院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四个中车府卫士,冷笑一声道:“一群狗东西!我家国公爷为了朝廷,为了那昏君,出生入死,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若无国公爷,今年大燕不知要死多少灾民,这江山都要动摇。偏昏君无道,不重赏国公爷,反倒猜忌谋害!这些日子,你们杀了多少金沙帮弟兄?害了多少夜枭手足?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时候未到罢。
纵天日昭昭,可惜我家国公爷不是岳武穆,不会引颈就戮!
受死罢!”
说罢,手起刀落,将四个瑟瑟发抖的中车府卫士砍杀。
随后,与身旁孙婆婆道:“婆婆,国公爷传信,今夜要做一次总清算。要夜枭今晚,放手去杀,彻底赶绝中车府!绣衣卫内部,青鸢也会动手。婆婆,这次之后,你老就能颐养天年了!到时候,得帮我带孩子!”
孙婆婆闻言,笑的慈眉善目,丝毫看不出在其谋算下,惨死之人的血水聚集起来,都能成一片小湖。
她拉着李婧的手笑道:“好好,老婆子原是无福之人,不知哪日就要惨死江湖。能追随国公爷,追随奶奶做事,是我的福气!不过到底年事已高,人都快糊涂了,干完这一回大的,就和老刘头他们一道退下来,过几年轻快的日子!不过,天有不测之时,若老婆子有个甚么闪失,还望奶奶念我的好,帮我照看照看孙儿……”
李婧重重点头道:“婆婆放心,国公爷和我,都拿小东当自家人!”又埋怨道:“让你老指挥调度,又不是让你杀敌,你别闪着老骨头就是了,可不许唬人!”
孙婆婆笑的愈发慈眉善目,点了点头却未再多言,拄着拐,在两名女夜枭的服侍下,出去了。
这一夜,注定血流成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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