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埋怨道:“谁让你取笑我的?我还没使劲呢——大憨的浑话你也相信么?这话儿你切记莫到外头传扬,羞死人的——还痛么?”
“恩,好多了,你再帮忙吹一吹,也许就不痛了。”徐驰虽然色心大炽,但人家救了自己的小命,你对人家使坏,那还是人养的吗。混混有混混的道德准则,有仇必偿,有恩必报。
七娘脸上一红,似乎也察觉到了姿势有点不对,虽明知徐驰又是取笑她的,却不敢再拿人家的屁股出气了。
七娘终究是年轻女子,一察觉气氛有些暧昧,就再也不吭声了。除了大憨之外,七娘从没看见过别的男子的光身子。荒郊僻野的,平常人都看不见几个,更别提那些花花草草了。起初时,七娘只顾着疗伤涂药泥,她又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便没往别处想。等到此时一想起来,七娘才发觉是多么的不合适。
尴尬不已的七娘,此时撒手不管也不是,留着继续涂药泥也不是,竟六神无主,呆立当场。
徐驰趴在床榻上,侧着头看着痴痴呆呆的七娘,笑道:“你帮人就帮到底,帮我把它涂完吧。医者父母心,有啥难为情的?你又不是没看见过男人的身子。”
一听徐驰说话,七娘才猛然惊醒过来,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便继续自己的工作。动了花痴心肠的七娘,一旦察觉男女有别,就再不说话了,脸色如同一块红布一般晕红。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心,七娘动了花痴心肠,我们的徐驰,则色心更甚,但苦于还有一丝残存的善念,才不至于作出荒唐的举动来。
七娘将徐驰的后背、屁股、大腿等有鞭痕的地方,都细细涂抹了一遍,又想到刚才徐驰说“老子好心好意想帮你”的话,便有些奇怪,这人有伤在身,他能帮到自己甚么?
七娘抬眼看了一下徐驰,却发觉徐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就更发慌了,说话也不利索起来:“你……你说帮我……你能帮我……甚么事?”
徐驰不好再提“毛毛虫”的话题,便换成另外一套说辞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甚么人?你不说,我如何知道?”七娘不清楚帮忙与甚么人之间有何干系。
“嗨,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就是天下闻名的来一剂来郎中,你未必没听说过我的名头?”徐驰说鬼话是从来不需要打草稿的。
“你是郎中?”七娘惊得跳了起来:“你是医人的?还是医牲口的?”在七娘的理解里,郎中都是上了年纪的,这人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能是郎中吗?
我靠!老子能医牲口吗?徐驰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出来,只得回答说是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