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綾若有所思,笑道:“公子可记得全诗?不若吟诵出来,好让我等受教。”
徐驰的印象里,大凡女人玩文字,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玩文字的女人,要么是奇丑如恐龙,要么是奇蠢如母猪。极品美女级别的单綾,肯定不在恐龙之列。徐驰一旦清醒,便恢复了往日的狡黠,“不告诉你,我来翠烟楼可不是吟诗作对的,要是以后再有机会相见,我一定告诉你。”
开什么玩笑,美女归美女,但要我徐驰在美女面前一次性把老底亮完,剥光全身,老子才不干呢。
钟绯红笑道:“这倒是姐姐不对了,姐姐只顾着和你说话,竟然忘了小的们,酒菜伺候!”
晕死,孙悟空投胎来了,还“小的们”呢。
这时,徐驰蓦然发现,四周围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三三两两的女子,或坐或站,绮红裹翠,燕瘦环肥,莺莺燕燕的,让人好不眼花缭乱。刚才让单綾迷的神魂颠倒,竟然没有发现。
这时,钟绯红朝她们招招手:“姐儿妹儿,且行动起来,莫怠慢了这位公子。”
那些女子笑嘻嘻的,叽叽喳喳的调侃起来:“好个俊俏的小郎君,莫不是妈妈想吃独食,可得照顾着姐妹们呢……”
“哪有你的份,翠烟楼中午开门迎客,可是头一遭呢,摆明了是妈妈相好的……”
“嘻嘻,妈妈呀,您老人家是想老牛吃嫩草啊……”
钟绯红啐道:“好个些没正经的,人家小郎君还好生生的坐在这里,谁要喜欢,就使出本事来,妈妈绝不藏着掖着。”
原来,钟绯红便是这翠烟楼的鸨母。那些迎客的女子本来也要起来梳妆打扮,预备着傍晚时分的卖笑生涯。听人说飞燕亭中来了个俊俏后生,便涌过来看稀奇。红尘女子阅人无数,风流倜傥多情博学的男子见的多了去了,岂会稀罕一个徐驰?只是这男子打着门要进来,却又领着个小女孩,这就稀罕了。
不多一会,便有小厮端上酒菜,还有各式糕点及果盘,摆在亭间几案之上。
菜式精致淡雅,酒温如玉,那些糕点及果盘,更是美轮美奂,令人食欲顿开。陈秦这冒牌富家少爷,在陈府的这些日子,压根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更何况萍儿这个乡下的小丫头。两人二眼发光,食指大动。
徐驰反客为主,替三人斟满酒,却并不和钟绯红与单綾客套,自顾自的品起酒来。此酒却又与在陈府喝过的酒有所不同,酒色清冽,入口更为浓烈,酒度应比岭南灵溪要高,倒是更适合徐驰这个现代人饮用。徐驰心想,酒度太低,就失去了喝酒的意义,以后喝酒,就喝这种酒,便问道:“这是什么酒?味道还马马虎虎。”
钟绯红奇道:“还马马虎虎?这酒竟还不能入弟弟的法眼?可是地道的剑南烧春啊。酒价不菲,这小小一坛,便值两贯弟弟平日都用些什么酒?也好让姐姐预备些。”
要说徐驰平时喝的什么酒,那都是工业酒精兑的啊,喝上一两瓶就可以让你直接挂掉的东西,现在到哪里去找呢。只好含糊其辞地答道:“反正是好酒,你们没喝过的,见都没见过。”
钟绯红与单綾异口同声的问道:“那是何酒,我等竟未尝见过?”
“茅台见过吗?五粮液见过吗?马爹利见过吗?XO见过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徐驰干脆拿大话吓唬二人,免得她们继续追问下去,嘿嘿,我徐驰都没见过。
钟绯红与单綾面面相觑,这是何方妖孽?
钟单二人在一旁发怔,徐驰乐得喝酒吃菜,“萍儿,来,这个好吃,张开嘴,叔叔喂你吃。”
“叔叔,这个更要甜咧,叔叔张开嘴,萍儿也要喂叔叔吃。”萍儿乖巧伶俐,投桃报李。
飞燕亭中一众女子,大眼瞪小眼,不是吧,一个俊俏小郎君,一个伶俐小女孩,寻死觅活的进了温柔乡,竟对如此多的佳丽置若罔闻,看也不看一眼,而是大快朵颐,吸啜成声。
单绫一旁端坐,浅笑不语,钟绯红却实在看不下去了,揶揄道:“弟弟只会喝酒吃菜么?是否还需歌舞助兴?”
徐驰知道自己只顾吃喝,冷落了两个美人,嘿嘿笑道:“不用了不用了,叫她们忙她们的去,有你们两个美女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