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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之上。
萧翊对着苏静言道“昨夜你可是一夜都未睡,若是累了就靠在我的肩上休息一会儿吧。”
苏静言握着年年的小手道“我不困,你若是乏了就睡一会儿。”
萧翊道“朕也不困,阿言,龙辛夷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为何还要再信赖宇文舟,轻饶了他呢?”
苏静言道“宇文舟他到底是你的舅舅,在你母妃的坟墓里,你还能给他定罪吗?
倒不如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他真能解决龙辛夷,就让他免了死罪。”
萧翊道“朕原以为你不会放过他的。”
苏静言柔声道“我是不想放过他,可是我更不想你为难,他是你在人世间不多的血缘至亲了,我怕你真的对他下了死手日后会后悔,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宇文舟犯下的错也得付出代价。”
萧翊将苏静言搂在怀中,道“阿言,多谢。”
萧翊与宇文舟是没有什么亲情,可萧翊刚见过文妃,的确也是很难给宇文舟定下死罪。
但只要苏静言说定下死罪,他也不会再有半点犹豫,没想到阿言是如此地在乎自己,也知他的为难之处。
回了海棠宫,年年便醒了过来,见着萧翊不敢肯定地喊道“舅祖祖?”
萧翊揉了一把年年的小光脑袋道“我是你爹爹,什么舅祖祖?”
年年伸着小手去摸了摸萧翊的下巴,道“祖祖有须须,爹爹没须须。”
苏静言看着萧翊好几日未剃的胡须,便笑道“让宫人伺候你剃须吧。”
萧翊道“阿言,你帮朕剃须可好?”
苏静言道“我怕刮到你,到时候你在张脸若是受损那就可惜了。”
萧翊倒是无所谓,只想让苏静言帮他剃须“无碍的。”
苏静言哪里愿意,连道“我困了,你还是找宫人去剃须吧,我先歇息一会儿。”
一夜未眠困意来袭,苏静言也便就睡了过去。
……
皇太女殿下已找到,洛阳城之中也除了戒严,百姓们也不知昨日为何突然戒严。
不过先前被带走了女蛮妾侍的官员王室子弟们也都纷纷得了病,一时间洛阳城之中的大夫都不够用。
何连翘奔波了好几处人家,得到的定论就是五石散成瘾。
五石散在洛阳盛行,闹得众人叫一个人心惶惶。
不过先前在江南就有过戒五石散的监牢,如今要在洛阳重现监牢让中了五石散瘾的官员戒瘾也不难。
只是不同于江南都是商户纨绔子弟食五石散,可以随意关入监牢之中。
而洛阳城中用五石散者不乏皇室宗亲,他们可忍受不了戒瘾的痛苦。
海棠宫之中,满是王妃郡王妃郡公夫人什么的,只为自家夫君来求情。
陈王妃对着苏静言道“娘娘,我家陈王自小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他在监牢之中可谓是生不如死。
老太妃见陈王在监牢之中哭得晕了好几次,求您看在好几老太妃的面子上,饶过陈王,让陈王继续服用五石散可好?”
陈王妃口中的老太妃乃是先先皇的贵妃,连先皇都要尊称一声庶母妃的人物,算起来萧翊得叫她一声庶祖母。
老太妃若是开口求情了,苏静言还真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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