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巍娶亲前几日,洛阳城之中便都是在猜测胡巍娶陈栖桐,这祁郡王会不会前去喝喜酒。
毕竟祁越可是陈栖桐的先前的夫君,洛阳女子们更是都羡慕着陈栖桐的好运气,先前嫁的是祁郡王,今日嫁的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胡太傅之孙。
一直到了胡巍娶亲当日,洛阳之中的一些纨绔子弟,还下了赌注,赌祁越会不会参加胡家的婚宴。
一时间,胡巍的婚事倒是都盖过了苏家三少爷和靖小郡王娶妻的风头。
胡巍乃是萧翊的伴读,他的亲事,萧翊便也亲自出宫参加,他与苏静言没有用着帝后的仪仗,而是趁着春光正好,带着年年便装出行,也能算是出宫游玩了。
年年今日穿着粉嫩的春装,见着一旁的茶馆之中,聚集着不少人,她便拉着苏静言走过去凑热闹。
“我赌祁越不会去,胡巍虽与祁越都是陛下的伴读,可胡巍娶的乃是他的前妻呢,这都尴尬!”
“祁郡王也是疯魔了,这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娶,倒是娶了一个奴婢为郡王妃,陛下还当真会答应……”
“嘘,议论郡王爷也就罢了,这陛下可不得议论。”
苏静言看了一眼,就明白他们是在赌什么,她拿出来一张百两银票,道:“我赌祁越会去胡家喝喜酒!”
众赌徒看向苏静言,眼中满满都是欣赏之色,他们甚少见这么艳丽的女子,正要说什么时,便见着一旁的男子,年纪虽轻却是气势十足,都不敢说什么了。
胡家之中,祁越与立夏早早地就到了前来庆贺,祁越与陈栖桐虽成过亲,散的时候也不算是撕破脸面。
何况即便是陈栖桐不喜祁越,倒也不会阻止胡巍与祁越交好,更何况陈栖桐不喜祁越,她与立夏倒是没有什么仇怨。
立夏去了新房之中见了陈栖桐,陈栖桐见着立夏道:“你最近胖了些了,总算是恢复了些精气神了。”
立夏那日自尽之后,一直以来都是气血有亏的模样。
立夏摸摸脸,笑笑道:“是胖了些,最近腰间都长了不少肉,连吃了好几回喜宴可不就是要长肉吗?”
陈栖桐道:“也是,自从陛下及冠以来都是喜宴,胖些也好,你还是胖些好看,先前都太瘦了。”
立夏与陈栖桐两人和睦相处,倒是看惊了不少胡家的女眷,不过胡家的女眷见陈栖桐连立夏都能和睦共处,心想日后这位妯娌相处起来倒也不难了。
胡巍见着祁越也没有多大的想法,他是将祁越当做兄弟的,一起长大的情谊非同小可,若非有人提起,他是根本就不会去想陈栖桐的前夫是谁。
两人和睦也是让不少打赌输了的纨绔子弟心疼自个儿的银两。
因着陈栖桐乃是钱塘人,胡家可谓是别出心裁地弄了不少钱塘有名的海菜来,什么洛阳难得一见的黄鱼带鱼都是自钱塘用冰镇着走船运而来的。
苏静言这也是头一回见到海鱼,她嫌海鱼味浓,年年倒是吃着海鱼吃得不亦乐乎。
主桌上那条最好的黄鱼,有半条落入了年年的腹中。
“小殿下如此爱吃黄鱼,到时候老臣命人从东海多取几条来给殿下。”
年年含笑道:“多谢胡太傅,年年爱吃黄鱼!”
底下那一桌里,立夏闻着海鱼之味几欲作呕,可她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毕竟这是在胡巍与陈栖桐的婚宴之上,本来众人对他们之间就是揣测过多。
她寻了一个借口离席,还未等走到恭房处,就在忍不住的呕了出来,恰好遇上了也来吐的云露。
苏湛替云露拍着背道:“这祁郡王妃也来吐了,莫不是胡家的菜有毒?”
云露难受地道:“你可少胡说,这些菜都是胡家托付我们苏家从东海运来的,怎会有毒呢?陛下娘娘都在呢。”
苏湛道:“若是无毒,你与郡王妃怎么会在此处都呕出来了呢?”
云露用帕子轻拭了唇角道:“许是海鱼味大而已,我从未去过海边也未见过海,一时间难以忍受此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