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道“这柳雪吟害人在先,苏家也已给过她机会,是她不好好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大错,你对她何必再有隐忍之心?
这一次她差点就要了三哥与三嫂性命!她都不曾顾忌过良善,你又何必再想着再放她一条生路呢?”
苏静言闻言道“我是不想着要放她一条生路,只是怕日后若是远在钱塘的小侄女长大知晓了她娘亲的死,怕会怨怪苏家。”
纵使苏静言想一直瞒着小侄女的身世,但也不能确保有人不会在她身边多嘴。
萧翊道“你那侄女长大后若是聪慧懂事的,只会知晓她娘所犯下的那等伤天害理的过错该死,也定不会为此而埋怨苏家的。”
苏静言听着萧翊这般说也觉得有理,小侄女长大后若是懂事的,也该知晓她娘是罪恶滔天死有余辜。
萧翊道“要处置柳雪吟也不必再走官府这么麻烦了,直接赐她一杯毒酒上路就好。”
苏静言点点头,让着秋葵前去处刑。
柳雪吟明明可以有许多路可以选择,可她偏偏选了最错的路。
她已是逃过一劫了,却还是如此的心肠毒辣,有今日的下场也是活该。
……
洛阳城之中的小院落内,白雪皑皑。
贺知敏端着一壶热茶走到了宇文舟跟前道“陛下昨夜把丹朱带走,一直未归,你就不担忧丹朱姑娘吗?”
宇文舟并不曾去担忧丹朱,道“丹朱素来忠心,即便是被人给带走,她也不会背叛于我。”
尤其是昨日里苏鉴遇险,想来萧翊把丹朱带走也只是为了给苏鉴解毒而已。
贺知敏对着宇文舟道“你不担忧丹朱姑娘的安危吗?”
宇文舟倒了一杯热茶道“苏鉴要解毒离不开丹朱,她的安危不必担忧。
只是昨夜苏静言回到苏家未曾出苏府,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也不知是不是她腹中孩儿出了什么事……”
贺知敏听着宇文舟的声音并不像是担忧,倒像是有些盼着苏静言怀中出什么事的模样。
贺知敏望着眼前这张比陛下相似却又要沧桑些的脸庞,道
“皇后怀中的孩子可是你姐姐的亲孙儿,怎么瞧着你巴不得孩子出事一样?”
宇文舟冷声道“苏静言怀中若是儿子,到时候苏家若是知晓前太子萧翎因翊儿而死,等苏静言怀中孩儿一出来,届时翊儿处境岂不危险?”
贺知敏惊讶道“萧翎怎会是因陛下而死呢?”
宇文舟道“你不必知晓这么多,只要知晓苏家未必是真心对翊儿的。
苏静言怀中胎儿若是平安生产,只会对翊儿极为不利。”
贺知敏道:“你没有与皇后接触过,皇后她一个很明理的女子,她未必会贪图权势,更不会在有了孩子之后,就要除去陛下的!”
宇文舟冷讽道“苏家人不可信赖,若是能生下胎儿,苏静言难产而死可就最好不过了。”
贺知敏不悦地看着宇文舟,“皇后辛辛苦苦怀有身孕,你却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就算你恨苏家,皇后也没有做什么亏待你的事情,你怎能想的如此恶毒呢?”
贺知敏话音一落,门房小厮就来外边通传萧廷要见宇文舟。
宇文舟连戴上面具,走到大门外迎接着萧廷道“王爷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萧廷道“宇文先生不必多礼。”
宇文舟让着萧廷入内,入座后,宇文舟问道“王爷可有什么事情?”
萧廷道“本王昨日在荣安大长公主府处,听说苏静言腹中胎儿过大,有可能会难产。
当年文妃生下陛下之时就吃了不少的苦头差点难产,生第二胎时也因胎儿过大难产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