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最近忙于朝政之事,得闲便去了侧妃梁岁穗的房中。
未曾入内,就听到梁岁穗与丫鬟两人在院中嘲讽着苏静言。
梁岁穗手中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摇着扇风道:“这苏静言拿乔也拿地太过分了些,竟然放着王爷不要,嫁给一个谢家庶子旁支。”
谢琅祖上虽也是谢家家主,可谢琅的曾祖父当初就是庶出也无多少能耐。
到了谢琅祖父败光了分得的家业,谢琅祖父年迈时才生下了谢琅父亲。
到了谢琅父亲那边,家中条件已经极其地不好了,只是寻常农户了。
等谢琅爹娘去世之后,全靠着谢家族中怜惜他们穷困,每年给穷亲戚的一些打赏过日子而已,苏静言竟是嫁给了这样的人。
当真是成了全城的笑话。
丫鬟在一旁道:“娘娘您这两日未曾出门,不知外边的人有多笑话着苏静言竟找了如此身份低微的夫婿。”
“不过,外边也有些人在嘲讽我们王爷的说王爷竟然都比不过一个”
不等丫鬟说完,梁岁穗就瞪了一眼丫鬟,她瞥见了门口的一抹黑色衣角,便连连出了院门,“王爷!”
萧廷冷声道:“你方才说,苏静言要嫁给谢家旁支是怎么回事?”
梁岁穗小声道:“王爷不曾听说吗?苏静言前两日去谢家族学之中给谢琅送吃食,亲口承认了与谢琅的婚约。
虽还未过六礼,但既然苏静言已承认了,想必离苏静言的喜事也是不远了。”
萧廷紧握着拳头,径直离开了王府,直朝着苏府赶去。
萧廷到苏府门口不久,就遇到了从谢家族学里送完吃食回来的苏静言。
“苏静言,你当真与谢家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子定下了婚约?”
苏静言道:“是呐。”
萧廷上前握住了苏静言的手腕道:“本王不同意!”
苏静言甩开了萧廷的手,冷笑道:“我与谁定下与你何干?”
萧廷道:“就凭本王是你的未婚夫婿!”
苏静言冷笑道:“萧廷,你这是傻了不曾?那日你班师回朝,当着文武百官与众将士的面将我退婚一事你忘记了?”
萧廷深呼吸一口气道:“我知晓你还因此事记恨我,不过本王不是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吗?本王那日就已后悔了,你别闹了,本王许你正妃之位还不够吗?”
苏静言道:“什么破正妃之位?我怎会稀罕呢!”
何况,苏静言心知肚明,萧廷想要娶自己,大概和那日她在王府下得那局棋是离不开的。
萧廷道:“静言,你别说什么气话了,婚约一事可不能玩笑,你难不成不知如今洛阳坊间是如何取笑你的吗?你难道要被众人嘲讽一辈子吗?”
苏静言没好气地道:“纵使被人嘲讽一辈子,也好过嫁给你。”
萧廷道:“静言,你闹也要有一个限度,你在洛阳等我三年,想必你心中也是对我有情的本王不信你会不在意这三年的感情!”
苏静言道:“你既知我苦等你三年,却为何还要负我?
我等你三年并非是因为情,是因我苏家信守仁义,未婚夫是上战场杀敌的,我做不出来不仁不义的退婚之事。
如今我婚约已定,还请王爷莫要再来纠缠。”
萧廷黑着脸,原本想娶苏静言的确是因为她解了棋局,可如今萧廷知晓他放不了手。
知晓苏静言要嫁给旁人,萧廷只想要杀了谢琅。
苏静言想要嫁给谢琅,哪里有这么容易?
萧廷紧握着手,手指的关节都在隐隐作响,他一个摄政王还会解决不了一个谢家旁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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