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宾道:“这是一次考验,就看我们商团兵是不是真正的精锐。不必多说,休息一刻钟后继续走。”
所有的军官都没有出声,各级军官都是把军令传下去。
整个队伍都沉默着坐下休息,军人们喝着水,还不能畅饮,在抵达补水点之前,只能小口饮水,大量的清水是提供给骆驼和马匹的。
李来宾赶到炮队和辎重车队那里,虽然尽可能的精简了行装和把大量的物资放在驼队和马匹身上,还是有近百辆大车跟着一起走,大量的辎兵跟着车队帮忙。
“怎么样?”李来宾对几个辎兵大队的指挥们道:“能顶的住么?”
“能。”一个指挥笑道:“一辆车跟着几十号人,这顶不下来,咱们回家奶孩子去。”
“他娘的有灌木的地方还好走,轮子只陷进一小半,没灌木的纯粹的沙地,轮子能陷进去一大半,马也拽不动,几乎是半搬半推着走。”
“还好向导还算得力,带着走的地方都能勉强行车。”另一个指挥很公允的提到了向导的作用。
李来宾又问了几句,见炮队和辎兵都没有太大问题,心里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这时杜伏雷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水,指指身后,说道:“看,已经完全是沙漠区域了。”
众人都一起回头,果然身后是漫漫黄沙和少量的绿色植物生长着,那种一望无际的草原地界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李来宾感觉心思沉重,这一次是以少击多,辎兵们只能打下手,摆好车营当成后阵,主要还是靠一个团的战兵和二十多门火炮来打,而敌军十几万人,当然不可能集结在一处,但当面之敌最少也是好几万人,这一仗不好打。
如果是两个团配半个炮兵团,李来宾感觉把握更大一些,他现在不太清楚,骑兵什么时候能派到自己的右翼配合。
“大家注意补水。”李来宾最后道:“千万不要脱水,如果感觉有中暑的迹象,千万不要硬撑,军中有药,也有驼马专门收容中暑的人。”
李来宾走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这个时候,军官要狠心消耗将士的体能,但不是真的把他们往死路上引。
整排扛着长枪和火铳的战兵们都大声应和着,向他们的团指挥保证一定听从命令。
李来宾性格温和,经常满脸笑容,士兵们都感觉这个团指挥很亲近,并不畏惧他。
军中的法度是由军政官和军法官们来维持,李来宾只管做战的事儿,当然平时军营的事情是由他来做主,这也是商团军的规矩,一切都是由军事主官说了算,其余的职能军官只是在主官的指示下来做事。
所有人都是在大太阳底下不停的向前走着,队伍蜿蜒曲折,一眼看不到头,车队和炮队走在一处,尽量挑有灌木的硬地行走,但还是经常看到几十个人一起把陷在沙坑里的车子搬抬起来。
马匹们行走的也很吃力,战马并不负重,不停的饮水,还是感觉这些马儿很快就耗光了体能,它们不停的嘶鸣着,象是在向自己的人类主人抗议着什么。
挽马要更能吃苦耐劳一些,它们或是体型不够格,或是胆量不足,或是体能不好,总之是不够资格当战马,挽马平时要负担很重的劳役,这使得挽马反而更适应这样的烈日下的沙漠行军。
到中午时,找到好多个较大的有阴影区的山丘,全军近万人在这些山丘下休息。
人们的水囊几乎都空了,也没有人想吃饭,后来所有人还是在军官们的逼迫下吃了一些干粮。
其实除了夏季,军中都会供应水果罐头,夏天就不会了,原本就是吃水果和蔬菜的最佳季节,还吃罐头?张瀚的军队没有奢侈到这种地步。
有人提起了桔子罐头的甘甜,也有人更喜欢桃子的,这几个人招来了军官的一顿臭骂,原本就焦渴的厉害,被这几个小子一说,更是干渴难耐了。
天空的太阳就象是巨大的火炉,把地面上的一切水份都烤干了,连人们身体内的水份也是一样被烤成了蒸汽一样。
不停的补水都挡不住这样的热浪,身体下的黄沙虽然在阴影处,可还是发烫,烤的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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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精力实在太差,感冒,昨天还发烧,今天咳的厉害,等缓过劲来,一定尽量多更新。